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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圍坐一團,倒上清酒,相互碰碰酒杯,觥籌交錯。
林翰林很少動筷子,一杯一杯的清酒落了肚,感覺眼前的情景開始變換形狀,像是被人用一雙手狠狠揉捏了一遍似的。
人醉了,話語也開始多了,林翰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到大姐身前,說道:「大姐,我有話要說……」
林婉兒笑著扶住林翰林,說道:「老四你醉了,有什麼話明早再說。」
林翰林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說。」
「好,好,你說吧,大姐聽著。」
林翰林腳步虛浮不定,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嗚嗚的哭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林成平跟前,喊道:「二哥!」
林成平剛想伸手扶起林翰林,林翰林卻突然跪在地上,伸手兩個手左右開弓,咣咣幾聲,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嘴角都滲出了血,失聲痛苦道:「大姐,二哥,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大姐,我是罪人啊!」然後撲通一聲癱在地上,沒了知覺。
林婉兒和林成平相互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同時搖搖頭。
林成平扶起林翰林想將對方送回房間,林翰林卻耍起了酒瘋,賴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肯離去。
吃完家宴,陳笑笑要會畫舫船,大寶吵著也要去,林成平、趙鳳和林任重便帶著大寶、大壯、寶玉和玉寶去了畫舫街玩耍。
老三林乾毅回房溫習功課,
整個廳房只剩小林婉兒和林翰林,耍了酒瘋的老四林翰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林婉兒起身滅了油燈,讓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暗,起身收拾碗筷,雖然有錢了,但是能省則省,習慣養成了很改正,比如某人離開了林家小院,林婉兒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只有她知道自己適應了多長時間才習慣了,也許至今也沒有習慣,只是林婉兒自己也不清楚而已。
林翰林時不時的說幾句夢話,無非也脫離不了「看小爺的劍」這類仙俠小說的說辭。
收拾完碗筷,林婉兒輕輕推了推林翰林,勸慰道:「老四,回房睡了,這涼,小心回頭感冒了。以後少喝點酒,傷身。」
不管林婉兒怎麼推,林翰林一動不動。
林婉兒突然嘆了一口氣,坐回凳子上,對著不省人事的老四說道:「老四,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醉,無非就是想鬧騰一番。」
林翰林還是一動不動。
林婉兒也不說話了,兩個人靜坐無語,掉針可聞聲,偶有穿堂風穿過,夾雜著一股春天獨有的氣息,在廳堂內打個旋兒,便消失的無形無蹤。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翰林的肩膀開始聳動抽搐,一股被壓抑很久的痛苦哭聲從喉嚨中慢慢擠出來,哭聲中還混雜一聲「姐。」
林婉兒還是不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把肩膀埋在臂膀里的老四。
林翰林不敢抬頭看林婉兒,使勁咽了咽淚水,帶著無限的懊惱和淒涼說道:「大姐,四年前的大火是我造成。」而這句話似乎掏空了林翰林所有的精氣神。不過林翰林還是鼓足勇氣繼續說道:「那天我和老三晚上睡不著,起來偷偷去放鞭炮,後來、後來沒能及時滅了火摺子便引起了大火。都是我的錯,不是我,爹娘不會死,二哥不用去邊關,大姐不用這麼辛苦,林家也不會破敗,我、我是罪人啊!大姐,你打死我吧。」
說到此處,林翰林的哭聲淹沒了聲帶,再怎麼用力嘴巴也及不出一個字來。
哭了許久,林婉兒沒有說話,也沒有惱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無聲無息。
這嚇壞了林翰林,大姐一句話不說,是不是憤怒的已經不知如何反映了。
林翰林抬起一張淚水縱橫的臉,惶恐的看著林婉兒,但是黑暗遮住了大姐的臉,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適應了許久的黑暗,林翰林終於看清了林婉兒的臉色,那是一張帶著淚水和微笑的臉,那張臉的主人一句話震驚了林翰林:「大姐知道。」
「大姐知道?!」林翰林用疑問和震驚的語氣重複著林婉兒的話語,心中驚濤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