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放過他吧!何況……這孩子不是杜奕衡的,這是杜奕峰的……你相信我……求求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白若水拼命的掙扎著,哭得聲淚俱下,「我求你了……陸爾淳,你別殺我,我真的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陸爾淳垂眸看著白若水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終於涼薄的開口了:「你那天不是還很厲害的要以死相逼嗎?怎麼?是做戲麼?」
白若水搖頭,「我錯了……我承認,我怕死,我不想死……」
陸爾淳沒有再理會白若水的哀求,針頭扎進白若水的胳膊里,白若水疼的尖叫一聲,卻聽到陸爾淳譏誚的聲音:「你還是那麼怕打針!」
尖叫過後,白若水便是安靜下來了,看著陸爾淳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卻喃喃的冒出一句:「原來你也記得,我從小就怕打針!」
看著被打了一針鎮定劑沉睡過去的白若水,似是在自言自語,「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又怎麼會不記得?」
殷夙此時就坐在書房的落地玻璃旁自己和自己下西洋棋,雷哲則是坐在另一邊看著,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不去看看她是怎麼做的?」
「不用!」殷夙冷聲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她有心理負擔,我只是陪她過來而已。」
雷哲壞心眼的說道:「你可以在場親自指導她如何讓一個俘虜老老實實的招供,讓她見識一下你殷少帥的手段。」
殷夙冷颼颼的眼刀子射在雷哲的身上,「我覺得,你更需要親自感受一下,然後寫一份感想報告給我。」
雷哲立刻舉雙手投降,「我投降,不用對我逼供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雷哲又開始耍嘴皮子了,殷夙不理會他,繼續下西洋棋,心裡卻是有另一番思量,陸爾淳說,不希望讓他看到她做壞事的樣子,其實……他才是那個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殘忍一面的人。
殷夙怕,陸爾淳若是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手段和殘忍,會害怕,因而疏遠自己。
有時候環境真的可以決定一個人的過去,他生存在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環境裡,他的雙手沾滿鮮血,他更無法做的如陸澤熙那般清高。
不過……環境卻未必能決定一個人的本性,陸澤熙如今投靠了總統府,往後也清高不起了。
「說起來,你在這邊,把梁諾平一個人丟在燕京城面對那些豺狼,他能應付的過來嗎?」雷哲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幸災樂禍,他和梁諾平一直不對盤,準確的說,是梁諾平單方面的看不慣雷哲這種吊兒郎當的性子。
殷夙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他的辦事能力要比你可靠,我很放心。」
「我說少帥,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毒舌?很傷自尊的,你和那個陸爾淳也是這樣說話嗎?肯定不是,不然她早就被氣走的。」
「她抗壓能力比你強!」殷夙走完最後一步。
雷哲瞪大眼睛:「你真的是這樣和她說話的?牛了牛了,也就她能忍受你了。」
殷夙沒說話,雷哲把玩著手裡的遊戲機,突然想起一件事,面色嚴肅,沒有剛才的玩世不恭,「少帥,那邊傳來消息,司徒靜和東瀛國的天皇私下接觸頻繁,司徒靜在東瀛國那邊投資的一所學校里藏著貓膩,目前查到的訊息來看,和他身邊的那些異能人有關。」
殷夙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指架在自己的鼻樑上,似是在想什麼心思,「東瀛國?背著我私下和司徒靜來往,膽子挺大!」
東瀛國是一個小島國,島上住著一群鳥人,整日裡自命不凡,幾十年前就覬覦金國這片土地,在東瀛國的鳥人眼裡,金國就如它的名字這般,遍地黃金,一次次的想要侵占,便是在邊境地區偶爾騷擾一下,十五年前的時候,大帥親自帶兵打到了東瀛國本土,狠狠的給了對方一個教訓,直到五年前,殷夙再次開著軍艦過去,又一次踏平了東瀛土地,東瀛的鳥人可算是老實多了,只是沒想到東瀛天皇私下裡居然和司徒靜來往。
「司徒靜才剛做了四年的總統,就迫不及待的和東瀛天皇暗度陳倉、狼狽為奸,其心可誅,他這是要賣國還是想對付你?」雷哲憤怒,五年前打東瀛國那一戰,他也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