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走到馬匹的邊上,將手裡的東西朝著郭妙婉遞近了一些:「你看,長成這樣 ,是你喜歡的長腿。」
郭妙婉本來湊近了正仔細看,結果黎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她便皺起眉瞪向了黎宵,「你說什麼?」
「殿下的姘頭腿都很長,殿下難道不是喜歡長腿嗎?」
黎宵在黑漆漆的夜裡,用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看著郭妙婉,說:「不是嗎?殿下先前也誇過我的腿長呢。」
郭妙婉愣了一下,看向了黎宵手裡的跳鼠,又看了看黎宵,突然間醍醐灌頂。
這酸味兒實在是太大了,突如其來地將郭妙丸和彈幕一起嗆了個跟頭。
不過這是好事兒,郭妙婉總算是找到了黎宵剩下的那半顆星在哪裡。
郭妙婉笑著直起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小東西確實腿挺長的,可愛,裝進捕獸袋,把它帶回去養著。」
黎宵聽了悶悶地哦了一聲,然後真地把那隻跳鼠裝進了捕獸袋。
在他正要翻身上馬的時候,郭妙婉突然說:「我的那些姘頭你若是看著不順眼,你就親自去處理吧。」
郭妙婉居高臨下地按住黎宵的腦袋,拍了拍,為了哄人消除那半顆星,現在堪稱無所不用其極,她說:「反正他們都是誰你比我還清楚,成婚之前將他們打發了就好。」
黎宵抓住郭妙婉摸著他頭的手,聲音難掩興奮地提高了一些,問郭妙婉:「都打發了,殿下不會捨不得嗎?」
黎宵其實不是沒有想過,就算郭妙婉真的跟他在一起,跟他成了婚,以後可能也還是會亂來。
他這些天一直都在糾結,要怎樣才能讓郭妙婉心甘情願地遠離那些鶯鶯燕燕。
可黎宵又知道他不能去強迫郭妙婉做什麼,郭妙婉從來不是一個會被人威脅強迫的人。
黎宵原根本無法預料他如果真的開口,郭妙婉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會說什麼樣的話。
最壞的結果,就是他自己會變成一個笑話。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黎宵始終是最不安的那一個,身份的巨大懸殊,讓他沒有辦法徹底的在郭妙婉面前肆意妄為。
他只能儘可能的占據郭妙婉所有的時間,讓她分不出精神去想其他的人。
黎宵並不為自己的身份與郭妙婉無法相比,而感到自卑,更不會傷春悲秋,他只會想辦法,想盡一切他能想的辦法。
就像當時在騰農鄉的時候,那種幾乎絕境的情況之下,黎宵也不會氣餒,更不會破罐子破摔。而是想方設法的堅持,並且在堅持當中尋找改變的機會。
對於對郭妙婉的感情,黎宵也是抱著這樣的態度,他在郭妙婉身邊三年多,他了解郭妙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更知道郭妙婉哪怕是喜歡他,也並不會因為和他成婚而一夕之間作出巨大的改變。
如果郭妙婉真的突然間讓他為所欲為,對他卑躬屈膝,那黎宵不光不會覺得開心,他會覺得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因此哪怕郭妙婉還是和那些人牽扯不清,黎宵也會慢慢的想辦法。他不會激烈的用婚姻做藉口去捆住郭妙婉,逼迫她對自己忠貞不二。
因為在黎宵看來,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而跟郭妙婉鬧矛盾,這本身是一種本末倒置。
他喜歡的是郭妙婉本來的樣子。
所以郭妙婉說要他去處理那些姘頭的時候,黎宵是非常震驚的。
他抓住了郭妙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語氣當中的喜悅幾乎化為實質溢出來,「殿下真的要我去處理嗎?」
「怎麼,」郭妙婉問:「你不願意?還是你打算把他們都殺了?」
黎宵當然不會做什麼極端的事情,他只是沒有想到。
在騰農鄉的時候,他聽了冉秋說郭妙婉派人去安撫那些人,說以後再找他們。
後來又接到了賜婚的聖旨,黎宵以為那是郭妙婉對於他最大的讓步了。
畢竟她是妙婉公主。
黎宵翻身上馬,將郭妙婉緊緊抱在懷中,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的喜悅,便只將頭埋在郭妙婉的側頸一頓胡啃。
郭妙婉縱著他,但是在腦中詢問系統,他的半顆星有沒有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