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親密的一起宴請賓客,她會心痛,會死心吧。
這樣,會不會,再看他一眼。
這半年,午夜夢回間,他腸子都要悔青了,後悔他當時沒有沉得住氣,和她提分手。
如果沒分手,他好好愛她,疼她,她總有一天會看到他的好,會接受他。
總比現在,他沒有一個台階,再走到她的面前要好。
汪曾祺控制著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淡漠說:「沒什麼事兒了吧。」
「若是沒有,我就先走了。」
陸晟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她強撐的纖細的背影,所有的話,咽回了肚子。
「沒有。」他說。
汪曾祺不再停留,踩著腳上的拖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下了樓,問了服務員,走去會客的一個小廳,找到梁淺後,叫上她一起走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一首目送著汪曾祺的身影離開他們會所,坐進了車裡。
透過明淨的車窗玻璃,他看到了她趴在方向盤,將臉埋入了胳膊。
她身邊的姑娘,扯了面巾紙遞向她。
陸晟垂在身側的雙手一下子攥緊了。
她在哭。
她因為她的心上人要和別人領證了,傷心,所以哭的。
陸晟的心裡,一瞬間更是嫉妒的發狂了。
什麼時候,她也能為自己掉一滴眼淚,哪怕,只有一滴,他這輩子就滿足了......
......
汪曾祺拉著梁淺,一言不發的出了會所,上了車。
在密閉的空間,她忍了一路的情緒,再也控住不住,『哇』的一下子放聲哭了起來。
看到她如此,可把梁淺嚇了一大跳。
手忙腳亂後,她抽了面巾紙出來候在一旁,同時,空著的一隻手放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她安慰。
汪曾祺的情緒很失控,哭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才慢慢平復下來。
她接過梁淺手裡的面巾紙,先擦了擦眼睛,再擰起了鼻子。
好一會兒,才處理好自己,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向副駕駛的姑娘:「淺淺,我心情不好,我想喝酒。」
「咱們去酒吧玩去吧。」
酒吧,又是酒吧......
那晚遇到那個醉鬼的一幕,還有她二哥警告她,不要和她一起去酒吧的話,一幀一幀在她的腦海回放。
梁淺眼睛眨了眨:「......你要是心情不好,想喝酒,我們回家喝,也不一定去酒吧。」
「我覺得去酒吧喝有點太麻煩,哪裡像在家裡那樣好呢,喝醉了首接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