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
楊錙城臉色肅然的看著心情悻悻的弟弟。
良久,楊錙城才開門見山問道:「二伢子,你是不是喜歡陳勝男?只要你確認了,大哥就有辦法讓陳榮那老傢伙點頭同意你們的婚事」
楊銖城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哥,你、你別亂猜,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上陳勝男?就、就她那大小姐臭脾氣,頂風臭十里,你、你千萬別自做主張害了我」
楊錙城一臉調侃的看著二弟:「二伢子,你急了,把而出賣了你的真心。讓我來猜一猜,
你的顧慮,和我當初的顧慮一樣,怕你大嫂跟著我,以後會面臨危險。可當我聽說她被朱廣權傷害時,比我自己面對危險時還要怕。
直到那一刻,我突然就想通了,與其把你大嫂的命交給不確定的人手裡,不如交在我自己手裡,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珍愛她的性命凌駕於我自己的性命之上。」
二伢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大哥,我、我承認,我確實喜歡勝男,想娶勝男為妻,可是,楊家還沒有徹底脫離暗衛,上頭那位如何處置楊家尚未可知,我的親事,待一切塵埃落定以後再說吧。」
楊銖城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心裡卻很有成算,楊錙城不再勸解二弟,而是交待楊銖城:「二伢子,你火速回京,找人把李辰這次的功勞給散播出去。」
楊銖城很是不解:「大哥,我實在不明白,李辰助紂為虐,幫閆芳芝為難咱家多少次了,你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這次,甚至幫李辰索要功勞,助他晉升?」
在楊銖城眼裡,楊錙城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歷來快刀斬亂麻,斬草必除根,就像對付宋端和楚南雄。
對待李辰和閆芳芝,簡直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了。
楊錙城嘴角微微上揚:「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現在的閆芳芝還只是李家的一個小螞蟻洞,但她的野心,會支撐這個螞蟻洞變成老鼠洞、黑熊洞,直至無法彌補,摧毀李辰、李侯爺,甚至漢王爺。」
楊錙城臉上的笑紋越來越大,這個閆芳芝,實在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表面上,閆芳芝做她的賢妻良母,丈夫冷漠忍著,公婆虐待受著;
背地裡,閆芳芝行事不擇手段,毫無良心,倒賣糧食、販賣人口,開繡坊設賭場,身邊伺候的,都是長相俊俏、賞心悅目的小廝
楊錙城已經放下了第一捧餌料----楚南雄失蹤的那匹金銀財寶,被他摻了一些特殊的寶物,就藏在了楚南雄的臨時住所里。
閆芳芝行事小心,怕衙門查出她與楚南雄的關聯,一定會派人清理那裡,財寶自然會落入她手,自然也就可以轉化成為扳倒李家、李侯爺及漢王爺的把柄。
是養虎為患?還是養虎為刃?連楊錙城也不確定,這兩個結果,哪個成算會多一些。
見二伢子面目表情變得很是奇怪,楊錙城狐疑道:「二伢子, 你不贊成我這麼做?」
二伢子怪異的扭動了下肩膀:「大哥,我、我沒反對。李侯爺失了左膀右臂,急於培植自己的新生力量。李辰是李家本族子弟,這次功勞又可以作為升遷的引子,李侯爺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我立刻啟程回京,把李辰立功的消息散布出去。」
楊錙城點頭同意了,楊銖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屋,就把衣裳全脫了,身上,已經起了成片的紅點子,奇癢無比。
楊銖城用手瘋狂的撓著紅疙瘩,表情齜牙咧嘴的,心裡既好氣又好笑,這個臭丫頭,自己教的她辨藥解毒,結果這丫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研製出痒痒粉,還用在了自己身上。
怕大哥知道了這件事怨怪陳勝男,楊銖城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撓痒痒,現在實在忍不住了,撓得起了一道道紅凜子,看著觸目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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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銖城一路直奔京城,走近臨清縣地界的時候,路過一片樹林,裡面傳出來激烈打鬥的聲音。
楊銖城不想多管閒事,騎馬飛馳將過之時,隱約聽見有女人大叫著罵「滾開」,聲音分外熟悉,不是陳勝男還能是誰?
楊銖城嚇得心臟漏跳了一拍,騎馬折返,進入樹林。
樹林裡,四個捕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