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人的生命,僅僅是一則交通事故能解釋的。
莫笙聽後,面色漸冷,然後說道,「那後來為什麼沒有公布?」
「後來義父病重,畢竟受到了這麼重的打擊,怕他承受不住,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只說貝飛暫時回不來,他一天天的等,直到最後一刻,都還在盼著貝飛回來……」余已詞還拿著紙巾抹了抹眼角。
莫笙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現在沒了貝老,貝家也不復存在了,是不是可以公布這件事情了?」
「雖然我能理解莫小姐的委屈,但我和三伯見過面了,他的意思是,還是不要對外公布較好,讓大家以為她還活著好了,也算是貝家唯一的存在了。」
莫笙突然覺得這些話假得可笑,「挺荒唐的,既然貝家已經沒落了,又何必以這種方式存在?」
「莫小姐不會懂,但曾經長大在貝家的我,卻懂這種感情。」余已詞的表現當真很深情。
莫笙突然覺得沒必要再談下去了,便直接起身道,「我已了解情況,謝謝余先生告訴我這些,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
「莫小姐,我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余已詞突然抬頭看向她問道。
「可以。」
「你和貝飛,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你不相信的事情很多,像你知道貝飛死了,卻還來懷疑我的身份一樣,余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還沒有說透呢?」莫笙反問了他。
那一瞬,余已詞臉色一陣驚慌閃過。
而莫笙已經轉身離開。
余已詞一連喝了兩大杯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打電話給貝瑞,「貝瑞,你那邊結果到底出來了沒有?莫笙嘴很硬,我套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你給的那些東西太亂了,得一份份的做,我的頭髮都快被扒光了!」貝瑞有些惱怒的說道。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那袋垃圾,也是我找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夜西戎對她的保護太周全了,給你的那些頭髮,也是我一根根清理出來的,你還想要怎麼樣?」
貝瑞罵了一句後才說道,「現在問題是,如果莫笙真的是貝飛,我們得怎麼做?」
「還有第二個答案嗎?」
一句話,貝瑞便明白了,「等我結果。」
***
莫笙離開和余已詞見面的養生會所後,給舒錦傾打了電話。
她極少在這個點給舒錦傾打電話,所以舒錦傾很擔心的接起。
果然,電話里,莫笙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像是被什麼卡著喉嚨一樣,「我知道貝飛是怎麼死的了。」
「你在哪裡?我馬過來。」
莫笙告訴他地址後,在原地等著她,直至他的到來。
舒錦傾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公園的長椅,空空的看著前方的噴泉。
因為是周末,公園裡的人較多。
因為剛下了好幾天的雨,難得放晴,又是周末,基本都是全家出動了。
有很多都是一家三口,雙親牽著孩子在草坪奔走著。
那畫面,莫笙一直羨慕,因為她從未經歷過。
舒錦傾給她遞了一盒牛奶,莫笙接過卻沒有喝,好一會她才扭過頭來對舒錦傾說道,「余已詞告訴我,貝飛的死是因為車禍,她的車子掉到了鳳鳴江里……」
「原來是這樣。」舒錦傾聽後非常唏噓,「所以他們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貝飛?也太可惡了。」
「我想去鳳鳴江看看。」
「不行。」舒錦傾立馬搖頭,似乎已經知曉莫笙要做什麼一樣,直接拒絕,「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險的。」
「我沒有別的選擇。」
「有的,你有。」舒錦傾堅持的說道,「你不是說了,你還可以靠著夜西戎去查這件事情嗎?那靠他好了,我不阻攔你了。」
莫笙又陷入了安靜,手的牛奶盒已經被她捏到變形了。
舒錦傾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不管她怎麼想,這件事情他都不會同意的,所以很肯定的告知她,「莫笙,你死了這條心。」
看她垂著眸,舒錦傾其實是心疼的,最後他又安慰她,「既然余已詞已經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