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無法入眠,最後還是嚴以驚哄著她才勉強入睡了。
可梁塵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看楊婆婆了,手術後的楊婆婆已經恢復了不少,又有人細心照料,狀態還算不錯。
梁塵和她說話,她也能給點反應了,偶爾還能說一些斷斷續續的話,如要喝水等等。
可能因為藥物的關係,楊婆婆從前胖了一些,楊起說是水腫的關係,畢竟她躺在床不能動。
梁塵細心的為她做按摩。
楊婆婆午睡後,她坐在病房裡發呆。
連楊起進來都沒發現,楊起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怎麼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嗎?」
「臉寫著四個大字呢!」
梁塵還呆萌的問道,「哪四個大字?」
「我有心事!」楊起劃了一下,被她呆萌的樣子給逗笑了,「怎麼?夫妻倆吵架了?我跟你說啊,這世沒有不吵架的夫妻,日後你習慣了,不用太糾結的。」
楊起說得還挺得意的,心想這陣子一直吃這兩人的狗糧,可算看到他們吵架鬧不愉快了,他心裡可樂呵了。
誰知梁塵有點懵懵的說道,「吵架?怎麼可能?吵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吵架的,我們好著呢。」
楊起,「……」
「發現你被嚴以驚帶壞了,說話都很像,可毒可毒了,直要害。」楊起捂著胸口裝作一副痛苦的表情控訴梁塵,「不帶你這麼秀恩愛的!」
「我們是夫妻,說話相似不是很正常嗎?近朱者赤嘛。」梁塵不以為意。
楊起默默吐槽一句,「明明是近墨者黑。」
夫妻倆一樣的黑!
梁塵只是笑笑,看著楊婆婆說道,「婆婆一輩子都在找回家的路,現在有了一點眉目了,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我也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好是壞。」
「萬物都有自己的定數,不管是好是壞,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何必去糾結這些?」楊起說的話挺有禪意的。
「好。」梁塵也覺得自己是庸人自擾了,她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回家了,便打算和楊起告別。
楊起正給楊婆婆檢查了,回頭問了一句,「梁塵,你喜歡孩子嗎?」
「嗯?怎麼這麼問?」梁塵有點不明所以。
「哦,我是想起你們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年前因為你做手術,我給你稍稍做了避孕措施,但現在你已經恢復了,也差不多該要孩子了,所以問問。」
「孩子這事,大概是要看緣分。」
雖然已經是已婚婦女了,可說起這些,梁塵還是有些害羞。
她和楊起告別後回去,路都有些走神,秦露也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互相關心了一番後,她也問道孩子的事情。
「小塵,你們現在要趁年輕,趕緊要個孩子,我能幫你們帶啦,一點都不妨礙你們小兩口的,等孩子大了,你們還年輕,多好啊?」
「露姨,孩子的事情……不是說有有的啊。」梁塵有點無奈。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也要積極點啊。」
「怎麼積極啊?」梁塵懵懂的問。
秦露笑了起來,「這事還要怎麼積極啊?」
梁塵,「……」
最後她慌亂的和秦露道別,掛了電話後,耳根子都在發熱。
正好這個時候也到家了,一進家門,看到嚴以驚坐在沙發接聽著電話。
見到她進來,他掛了電話後問道,「你怎麼了?」
「啊?什麼怎麼了?」梁塵有點茫然。
「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
梁塵,「……」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臉說道,「可能是太陽有點曬……我去洗個臉。」
嚴以驚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都已經傍晚了,哪有什麼太陽?
可能是因為白天被提及過孩子的事,梁塵總是心虛。
嚴以驚剛躺下呢,她把燈關了。
他不得不再次擔心的詢問,「怎麼了?是不是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啊……」梁塵聲音是從被子裡發出來的,有點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