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她。
放下傑西卡後,兩人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嚴創把自己的決定告知了梁塵,「我打算明天就返回了,昨晚和舅舅聊了一下,他那邊現在正缺人手,舅媽說舅舅年歲大了,身體不如從前,管起來也有些力不從心了,是過去幫他一些,他也能減少一些負荷。」
「這樣就最好了。」梁塵當然是同意的。
嚴創看著遠處,落日正發揮餘光照耀著海島,海島從純淨的藍色漸漸變為絢爛的橘紅色。
他的聲音隨著海風輕輕的飄過,卻重重的壓在了梁塵的心頭,「一直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梁塵張了張嘴,卻發現好像也不必說什麼。
這些話積壓在他心裡許久了,讓他說出來,或許會更好。
「當年的事情,是我父母做得不對,他們一直在盯著嚴以驚,在知道有人可以接近他之後,便立馬安排了人去給你製造機會。」
嚴創對當年的事情清清楚楚,因為那一年,他正好也在。
「那個服務員,就是我媽安排的,嚴以驚的生活非常自律,因為身體特質的緣故,他從不應酬,也不會和太多人接觸,起初我媽並沒把他放在心上,認為他這樣的性子和身體,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誰知在他入駐公司兩年後,架空了母親不少的權利,這次啊讓她意識到情況不對,急於想安插人手去接近嚴以驚。」
「那間會所,原本是我媽創立的,但因為裡面有太多的關係網絡,被嚴以驚掌握了,後來會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由他經手之後,會所做了很大的改變,也生生的斷了我母親一條財路,她很是氣惱,總想對付嚴以驚,那晚你的出現,讓她意識到是自己的機會,就安排了人去接應你,說的那些話,做的事,全都是我媽安排的。」
「她還讓服務員給你下了藥,包括嚴以驚那邊也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她要一個肯定的結果,如果你完好無損的出了那房間,就證明她的計謀可行。」
「那一晚的一切都是圈套,出了那個煤老闆,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她也威脅過你,其實以煤老闆的身份地位,哪裡敢招惹嚴以驚呢?當時就灰溜溜的走了,再沒敢提過這件事,可我媽利用這件事來威脅你幫她做事,才造成了後面的局面。」
再聽這些,梁塵只覺得是南柯一夢。
其實經過了那麼多,她也能想明白一些。
那個服務員,她也猜到了身份,只是煤老闆這裡,她到是沒想到。
「對不起。」嚴創的歉意一聲比一聲沉重,「當年你離開後,嚴以驚經受了很大的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閉門在家,連公司的事情都不在管,我媽也從中獲利不少,認為你的離開還是有不少幫助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概兩年吧,他才正式回歸,但手段比從前更狠絕果斷了,我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局面,不到一年時間就被他瓦解了,所有人都說,嚴以驚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人從不留情面,對女人更是,手段不僅毒辣且變態,也正是這種手段,讓他步步為營,徹底的瓦解了我媽幾十年來的心血。」
「我是學商的,這方面我當然懂,每次母親和我說的時候,我心裡都很明白,母親那裡已經是徹底的死局了,她不過是在垂死掙扎,我勸過她,可她很固執,怎麼都不聽,才會……」
過往的種種,從嚴創口中說出,梁塵已經不在觸動了。
唯有聽說嚴以驚因為自己的離去而變得喜怒無常後,心裡才會壓抑得難受。
兩年,兩年的時間真的很長,他到底是怎麼熬過去的。
此時此刻,梁塵無比的想見到嚴以驚。
哪怕嚴創還有很多話想說,梁塵也沒心思聽了,只是匆匆的說了一句,「昨日種種昨日已死,不必徘徊於過去,也放下心裡的結,往前看,往前走。」
她也是這樣,不停往前走,只不過需要拉著嚴以驚的手。
在那七年時間裡,她失去了記憶,過得和從前一樣簡單。
可留給嚴以驚的,是多麼沉重的記憶。
這些,都是他在承載。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平衡的。
梁塵一個越洋電話打到了嚴以驚那裡,他似乎正在開會,但接起她電話的時候,又變得溫柔似水
第二千四百六十八章 驀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