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之間覺得蒼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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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紡過世,嚴家還是為她準備了體面的葬禮。
而關於她所說的那些事情,家再沒人提及過,梁塵甚至沒給嚴以驚說過,怕他接受不了,再憶起從前的夢魘。
秦露和嚴格之間,忽然之間變得生分了很多。
而嚴格也在那一晚搬到了書房住,秦露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該忙什麼忙什麼,甚至可以說是當嚴格是空氣。
梁塵每每看到這情況,也只能無奈的嘆氣,只因知道自己幫不了什麼。
在葬禮結束後,嚴創便和家人告辭,離開了嚴家。
雖沒人挽留,可嚴格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告知他,只要他想回家,家裡的大門隨時為她打開。
那一瞬,嚴創釋懷了。
家連日低氣壓,嚴以驚怕梁塵悶壞了,便帶她回了鳳凰,尋的是楊婆婆這個藉口。
只是梁塵沒想到,她要走的前一天,秦露找了她,說想和她一起去鳳凰。
這事梁塵坐不了主,想問問嚴以驚的,秦露卻很堅持。
最終梁塵也只能同意了。
好在嚴以驚並沒什麼意見,帶著兩人回了鳳凰。
走的那天,嚴格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並沒出來相送,可車子離開的時候,梁塵分明看到書房的窗戶是打開的,那裡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大門。
回到鳳凰,日子好像真的輕鬆了不少,當然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梁塵先去看了楊婆婆,她的情況還算穩定,小姚說過兩天要做最後一次手術了。
梁塵白天去照看楊婆婆,下午回去陪秦露。
鳳凰這邊的住所環境非常不錯,秦露也漸漸變得開朗起來,還在梁塵的陪伴下,去了長情瀑布。
那會兒梁塵才注意到旁邊新開發的那個片區,與她在嚴以驚電腦看到的設計圖十分吻合。
梁塵想過去看看,秦露還陪著她去了,只是到了施工的大門口卻進不去。
看管的人說,沒有這裡的工作牌都進不去,無奈之下她只能說明自己的身份。
看管的人一聽及笑了,「我說這位姑娘,你看著挺有氣質的,怎麼也編造這種不靠譜的故事呢?」
編造?也?
梁塵一頭霧水,急忙說道,「我真的是嚴以驚的太太。」
「前兩天還有人自稱是嚴以驚的小姨子呢,想要到這裡面去查看情況,老闆都下命令了,閒雜人等一律不准進去!」看管的可正直了。
只是他說的這個例子,到是讓梁塵失笑起來。
能編造出是嚴以驚小姨子的故事,大概只有梁韻了。
她還沒死心呢?
「看來今天是進不去了,露姨,我們還是回去。」梁塵不得不對秦露說道。
「沒事,下次讓少爺帶你來。」秦露到也不介意,但不忘補充道,「不過得帶著我,我剛從對面看過來,發現這邊看瀑布的地勢和風景更好,如果開發出來了,肯定是個熱門旅遊之地,到時候啊我在這邊找個小屋住下來,每天看著這些風景,日子肯定舒坦多了。」
梁塵聽秦露說得條條是道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陪著露姨,只怕是到時候露姨自己住不久,想要跑人的。」
「我怎麼會跑人,我一定住的慣的。」秦露說得信誓旦旦的。
梁塵只是笑笑沒說話,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呢。
最近晚飯後,秦露總找機會跟嚴以驚說話,問的無非是家的情況。
雖然沒有提父親,可梁塵看得出來啊,而且嚴以驚總有意無意的透露父親那邊的情況。
如在l國的項目怎麼樣啦等等。
兩人車離開,邵堯正好從工地里出來,恍然一眼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覺得怪呢。
那看管笑眯眯的過來打招呼,「邵總,前幾天不是有個人冒充咱們老闆的小姨子麼?你讓我很不客氣的把她趕走了,誰知道今天又來了一個姑娘說是老闆的老婆,我也很不客氣的把她給趕走了。」
邵堯的表情頓了頓,然後問道,「有人冒充老闆的老婆?」
「是啊,還是個長得很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