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感動。
父親跟母親之間的愛,原來這麼轟轟烈烈。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對母親還有愛,而恢復了的母親,依然很愛父親。
這份感情,情比金堅。
唯姨的眼中已經有了眼淚,往事隨風,徒留感動。
「媽,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心念數度哽咽,抱著唯姨感動的說道。
唐綿綿也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點著頭附議,「是啊,現在,以後,都會是幸福,不再是磨難了。」
可在這笑容之中,又隱隱有些苦澀。
這苦澀,是唐綿綿跟李心念心裡的痛,不能讓年應芮知道的痛。
將年應芮送回了房間,唐綿綿有些心情低落的回到了房間。
正好龍夜爵在接電話,她靜默的站在門口,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為了尋找南澗,他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給了安義,所以這個電話,也是跟南澗有關的。
結果並沒有什麼意外,還是一無所獲。
原本背對著她的龍夜爵,似乎知道她回來了,幾句話結束了電話,回頭看向他,「忙完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往龍夜爵走去,而後圈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口。
「綿綿……」他伸手去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唐綿綿悶悶的聲音傳來,「別動,讓我抱抱。」
「好。」他爽快的答應,並且更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給她充足的安全感。
每一次遇上事情,唐綿綿只要在他懷中就能找到堅持的勇氣,這一次,也不例外。
好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男人雕琢般的下巴,眯著眼睛問道,「你覺得能找到嗎?專家不是說生還的機會不大嗎?」
「心誠所致,他跟你們的父子情分才剛剛開始,不會就這麼離開的。」龍夜爵安慰的道。
唐綿綿輕微的嘆了口氣,將臉貼得更緊了,「是啊,我都還沒叫過他一聲爸爸,他不能就這麼離開的。」
「所以,要跟著自己的心走。」
「嗯,跟著心走。」
他簡短的幾句話,就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有他在,她不再害怕。
***
夜西戎漸漸進入了南澗這個角色,處理起事情來也開始熟練。
唐綿綿找了個機會將往事詳細的告知了夜西戎。
在知道實情後,夜西戎才明白了父親的用心良苦。
姐弟三人在房間裡沉默了很久,卻也有著更深的信念,不管耗費多長時間,多少財力物力,都一定要找到南澗。
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還是沒有一星半點南澗的消息。
反而是夜西戎這邊,開始有了麻煩。
不管他的所作所為再怎麼像南澗,可在那麼一群精明的人面前,還是容易出點小紕漏。
久而久之,也就讓對方有了猜疑。
在白天的金融會議自後,夜西戎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裡,連晚飯都沒時間吃。
唐綿綿親自送了飯菜上去,在樓梯的地方遇上了抽菸的蕭政。
蕭政不好意思的將煙滅了,「小姐,我來吧。」
「沒事,我想去看看他,最近他都是起早貪黑的,肯定也沒好好吃飯。」唐綿綿笑著道。
蕭政嘆了口氣,「西戎少爺遇上了一點麻煩,都怪我,沒有能力。」
唐綿綿立馬緊張起來,畢竟夜西戎現在的任何一個問題,都是大問題,急忙追問道,「什麼麻煩?他被人拆穿了?」
「也不全是,對方其實是西戎少爺的叔伯,卻是一個極為狡猾的人,平時先生在的時候,他就很囂張,幾次在會議上,他帶頭為難西戎少爺,其實他的司馬昭之心,我們都知道的。」蕭政愁眉苦臉的說道。
l國總統職務是承襲模式,都隸屬於南家的人繼承,所以叔伯這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再加上南澗現在的身份是膝下無子,南澗適齡的人都在蠢蠢欲動了。
而在這些人之中,又屬這個囂張的叔伯最有機會,所以他才會這般為難。
「那西戎有對策嗎?」唐綿綿無比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