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看看!」他強硬地拉著她做到沙發上,伸手撩起她的髮絲。
這一看,饒是他也跟著心顫了一下,他老媽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他起身找來了醫藥箱,找了消炎的藥膏,笨拙地替她上藥,這一次,夏樂橙沒有拒絕,乖乖地任他動作。
不是因為感動他親自為她上藥,而是心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來,給爺笑個。」見她面無表情的呆坐著,眼神茫然地盯著虛無的點,傅容試圖逗逗她。
她乖乖地照做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純屬敷衍,傅容也沒了繼續調戲她的興致,看她臉上慘不忍睹的樣子,他的心裡有點愧疚,畢竟她的傷他是要負全責的。
可是驕傲的他,是如何也低不下頭的跟一個女傭道歉的,兩人相對無言,期間,傅容有個電話進來,他也沒迴避她,電話聲音很大,大概是他的朋友約他出去旅遊,他答應了。
以這個藉口,他把藥膏給了她,便出去了。
夏樂橙看著手裡那隻藥膏,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徑直上樓去了。
轉眼一晃,九月已到,到了開學季,傅容才風塵僕僕地回來,聽吳姐說,他是出去越野去了。
他曬黑了不少,卻比以前更加壯實了,五官依舊俊美多了些成熟的氣息,餐桌上,陳玉心疼地不行,傅容卻不以為意。
晚上,夏樂橙在廚房收拾完,回到自己的房間,在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了傅容在打電話。
「我剛回來,沒什麼事。」他的語氣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的門沒有關嚴實,夏樂橙頓了下腳步,從門縫間看過去,可以看到傅容穿著休閒的家居服,單手插兜站在陽台前,他的肩變得寬厚硬朗了,身姿更加挺拔,修長的背影在月夜裡顯得那般清雋玉立。
「嗯,早點睡!」
她猜他是跟季沫若打電話,在餐桌上陳玉就念叨說,季沫若這個月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其實明里暗裡都在詢問傅容的事,而的確季沫若也常常來傅宅陪陳玉,加上他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沒有曖昧,但是也不可能跟男生用這樣的語氣。
她加快了腳步,也不再痴心妄想,回到房間就拿出書包,檢查相關文具作業,明天她就升初三了,這是最最緊要的一年,她不能夠分心。
次日,夏樂橙早早地起床,開始洗漱弄吃的,然後走到很遠的地方,乘公交去上學。
傅家決定把傅容送出國進修,所以上學對他來說只是個流程,從開學到現在,夏樂橙也沒見過他。
她上學的時候,傅容還在睡覺,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夏樂橙已經窩在房間裡睡覺了,她是早出,傅容是晚歸,這半個月夏樂橙過得很愜意,兩點一線,生活學習都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