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遠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抬腳欲走開,不料,夜瀾安一把拽住他的襯衫袖口,上身迫近,語氣陰惻惻地逼問道:「我猜猜,是不是跟女人有關,是不是跟那個賤人有關……」
流產以後,只要是在家中,夜瀾安早已不再如過去一般親熱地稱呼夜嬰寧為「寧寧姐」,而是一律稱為「賤人」。一開始,夜皓聽見還曾呵斥她幾句,但是,白思懿每每拉著丈夫又哭又鬧,說夜嬰寧害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小外孫,又怪他不肯為女兒做主,不敢和大哥一家明爭暗鬥云云。
她說的次數多了,夜皓難免倍感厭煩,也就索性悶聲不言,假裝聽不見妻子的嘮叨,但他也確實不再訓斥女兒的咒罵,只當她是抒發胸中的積鬱。
「你別多想!」
見夜瀾安又要將話題引到夜嬰寧身上,林行遠立即低聲阻止她。
「不是她,又會是誰?真好笑,你們兩個,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還能勾搭得這麼歡快,果然是女人賤,男人更賤!」
夜瀾安用手指狠狠地掐著林行遠的手腕,尖尖的長指甲已經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紅印。
「是啊,我賤,但比起你那位連中國話都說不好,好像大舌頭似的杜先生,我才更有權利站在這裡,不是嗎?」
林行遠像是不覺得疼似的,不躲閃也不掙扎,冷笑著直指出夜瀾安和杜宇霄的姦情。
她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臉色一變,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什麼?!關、關阿霄……杜宇霄什麼事?!」
夜瀾安並不知道她在和杜宇霄去家居城選壁紙的時候,已經被夜嬰寧和林行遠齊齊發現。
「關他什麼事?哦,只是我聽說這位杜先生拿出多年積蓄,在中海天鵝湖別墅區買了一套小別墅,目前已經是裝修尾聲階段,大概是要等到春暖花開的時節請女主人入住吧?」
說罷,林行遠狠狠一甩手,將臉色慘白的夜瀾安輕易地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你不說你不該說的話,我也不說我不該說的話,在你父母眼裡,我們還是恩愛的小兩口,這樣不是很好嗎?乖,我去拼搏賺錢,你只要在家享受就好。至於那個什麼杜宇霄,你要是願意讓他陪著你,那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