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擦了擦手,起身徑直走到她面前,將夜嬰寧面前的杯盤碟碗全都推到別處,逼迫她不得不仰起頭看向自己。
「我喜歡,我高興,我樂意。」
他偏要歪著頭,露出一臉無賴的神情,拿起耳釘就要為夜嬰寧佩戴上。
「現在整個中海的人都知道我給唐漪買過一條幾百萬的項鍊,那又如何,在我眼裡那只是一串零,甚至我連那條項鍊是什麼款式都沒有印象。但是這次不同,這是我親自去挑的。嬰寧,你對誰都好,可對我為什麼要那麼苛刻?」
指間不停地把玩著那一抹晶亮,寵天戈的話語裡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傷痛。
夜嬰寧快速起身,卻立即退開一步,圓睜著雙眼,嘴角抿了抿,睫毛跟著忽閃了幾下,眼睛垂了下去,盯著腳下的長毛地毯。
「所以,你給別的女人買了幾百萬的珠寶,怕我不高興,於是給我買了幾千萬的珠寶。那是不是說,這種事在你的心裡根本就是沒所謂?你認為自己犯了錯或者傷了誰的心,只要用一件更高昂的禮物就能解決一切?」
她並非擅長咄咄逼人,也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個睚眥必較的小肚雞腸的女人,可在這種時候,猛然間聽到寵天戈提及唐漪,夜嬰寧還是有一種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覺。
這樣說來,她和那些女人又有什麼分別呢?唯一的不同,也許就是她的身價更高一些,籌碼更昂貴一些,討好的程度更難一些罷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我沒有這麼認為。」
寵天戈放下耳釘,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表情里已經添加了一絲不耐。
他沒有想到這一切會弄巧成拙,他以為自己和唐漪之間乾乾淨淨,不會引起夜嬰寧的誤會,但不料,她似乎對這段被媒體蜂擁堵截的八卦緋聞很在意,也很相信。
「我寧願相信我的猜測。相比於男人的承諾,所有的女人都該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夜嬰寧皺著眉頭,頓了頓,直視著寵天戈的雙眼,咬牙開口道。
因為心煩意亂,她的呼吸漸重,原本只是撲朔迷離的護體乳香味因為心跳加速而揮發得更快,幽幽地瀰漫開來。
「我不想和你吵。」
寵天戈頓時沒了胃口,抬腿就要走向衣帽間,不料,夜嬰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雙眼灼灼,潛藏著壓抑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