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物業公司是死的,只要這部電梯出現故障,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的。只要我出去,我就還能再來,有本事你就躲到天涯海角……」
她癲狂地開口,語無倫次地說個不停。
夜嬰寧並不吭聲,只是閉著眼,既不反駁,也不辯白。
她的這副樣子,很快惹惱了夜瀾安。
猛地起身,將同樣坐在地上的夜嬰寧拖起來,眼看著,夜瀾安就要把夜嬰寧的頭用力往旁邊的金屬壁板上撞去。
「因為你沒有本事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所以你就要拿我來出氣嗎?夜瀾安,這二十年來,我們一家三口對你們一家三口到底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有桿秤!別逼我,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今天最好把我徹底弄死,一口氣也不要留,否則,如果我能活著走出這裡,那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夜嬰寧閉著眼開口,汗水打濕|了她鬢旁的碎發,黏在臉上,令她看起來雖然十分狼狽,卻流露出一種凜冽的決絕。
「婊|子,居然敢威脅我!你是算準我今天一定出不去了是嗎?」
夜瀾安氣咻咻地罵道,然而,抓著夜嬰寧的手,到底還是鬆了開來。
因為,她對大伯一家總歸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小的時候,皓運的生意剛上軌道,夜皓夫婦整天在公司里,一連幾天不回家,索性就把才兩歲多還不夠年紀去幼兒園的夜瀾安扔給保姆。但那個年代的保姆大多不負責任,只管給小孩兒餵飽了飯就再也不管其他,甚至還把牌友叫來整天打麻將。一次,馮萱給夜嬰寧買裙子的時候,見到一條小裙子很好看,就給夜瀾安順手也買了一條,送到家裡,才發現她家簡直已經成了麻將社,烏煙瘴氣。
馮萱二話不說,直接給夜皓打了電話,然後抱著一身髒污的夜瀾安回了自己的家。
類似的事情,在夜瀾安小的時候,發生過很多次。
所以,夜嬰寧才憤憤不平,感慨長大了的夜瀾安根本就是一條白眼兒狼。
「我還不信了,憑什麼我要在這裡!不,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夜瀾安在原地不停地轉著圈子,她大概是頭疼,一直在用手揉著太陽穴,同時口中反反覆覆地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句話,眼神兇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