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網上看到過,她的母校每一年的學期結束之前,都會邀請一部分的學生家長到學校,欣賞學生表演,展示學術成果等等。像是榮華珍這種身份的學生家長,自然會在受邀之列,而她一向喜歡炫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然,如果她因為公事不能親自前往,按照她的性格,也會派身邊可信的人。
「這個……我、我沒有去過……我英文不太好,所以這件事不在我的工作範疇內。」
玖玖有些結巴地說道,眼神有些閃爍。
事實上,榮甜和榮華珍早就鬧崩了,榮甜出事之前,已經有一年多不和榮華珍聯繫。接起電話,只要是榮華珍的聲音,榮甜二話不說馬上掛斷,榮華珍大怒之下停掉了她的信用卡,榮甜就直接去找她的父親。雖然是入贅的女婿,但給女兒一些生活費的錢,她父親還是有的,所以,榮甜肆無忌憚地和榮華珍冷戰,更不要提什麼學生家長的觀禮邀請函了,她早就撕碎扔掉了。
榮甜沒有再逼問下去,玖玖剛才的反應,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了。
正說著,昆妮買了夜宵回來。
「我去喊媽媽出來,都聞到砂鍋粥的香味兒了呢。」
她笑著站起身,朝著榮華珍的房間走去。
見她離開,坐在沙發上的玖玖才鬆了一口氣,一低頭,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都是汗。
往桌上擺夜宵的昆妮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不安,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榮小姐和你說什麼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白?」
玖玖瞪了瞪她,沒有開口。
兩個人自從「榮甜」住院的時候就在醫院陪護,基本上一直按照榮華珍的要求,不斷地向她灌輸著她就是榮家人的思想。期間,她們兩個也不是沒有害怕過,擔心她有一天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特別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過,接連幾次大型檢查,醫生都很肯定的是,她的腦部在受到重創之後,一塊十分重要的區域為了自我保護而徹底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選擇性地遺忘了過往的記憶,也就是俗稱的失憶。
主治醫生並不清楚榮華珍的計劃,所以,他很抱歉地表示,病人現在的情況,在香港乃至亞洲的醫療水平都是無法治療的,建議家屬轉院到美國進行繼續的醫治。
不過,這樣的情況對於榮華珍來說,卻是正中下懷。
她對家人瞞著榮甜的死訊,已經瞞了快一年,眼看著就要瞞不過去了,因為老爺子快不行了,如果真的有駕鶴西遊的那一天,就算榮甜再叛逆,她也必須回家參加葬禮,到時候怎麼樣都要露面。
原本,榮華珍已經做好準備,承認她唯一的女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但在那個雨夜之後,她的**又促使她不再向命運妥協。
看到那個同榮甜的身高體型幾乎都一模一樣,重傷失憶的女人,榮華珍的腦子裡漸漸地成形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吃過宵夜,榮甜在泡澡的時候,又把記事本拿在手裡,翻到自己在車上勾畫的那一頁。
她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許多漂浮不定的靈感,想要伸手抓|住的時候,它們又像是泡泡一樣,飛遠了,令榮甜感到非常的困惑,卻又令她更加堅定,自己一定要捕捉到其中一個才可以。
呷了一口紅酒,榮甜拔|出插在頭髮里的鉛筆,開始在紙上繼續塗抹。
等到一缸的水終於冷掉的時候,她也剛好完工。
看著紙上的圖,榮甜不禁有些得意,自己在金融方面毫無天賦,但是在藝術上好像還是有些細胞的嘛,起碼,她現在橫看豎看,都沒覺得自己哪裡畫得不好。
而且,雖然只是紙上談兵,但她有信心把林行遠的那個掛墜修好。
一想到林行遠,榮甜趕緊從水裡站起來,擦乾身體後,她穿上浴袍,走回房間,找到他之前給自己的那張名片。
儘管有些晚,但她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興奮,想要第一時間告訴他,自己或許有辦法幫到他。
鈴聲響了三聲,那邊就接起來了。
「你好,我是榮甜,抱歉這麼晚打給你。」
榮甜手裡拿著記事本,有些緊張地開口說道。
她承認,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雖然,她對他幾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