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他掂量了兩下,這才繼續開口道:「唐漪不知道你的身份,她以為,你只要看了這個,就會和我大吵一架。問題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吵架能解決的,幸虧她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她可能會害死你!」
說完,他直接將手機還給榮甜:「怎麼處置,你自己決定。」
她一愣,眼睜睜地看著寵天戈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還有,別怪我沒有告訴你,當年那件事,其實和林行遠也有關係。我猜,按照他的計劃,他應該是早就知道那兩個人的癖好,所以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我也會出現在案發現場,事實上,我也的確出現在了案發現場,但下手的人不是我。假如那一天真的有人死掉,他的計劃就成功了,可惜,差一點點,又差了好多。」
本來,寵天戈是不想把這件事全都說出來的,一方面,他也覺得這是人生污點,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雖然沒有殺人,但當時畢竟親自在場,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另一方面,他和林行遠的恩恩怨怨,牽扯了太久,中間誤會重重,實在不適合反覆提及。
但此刻,假如他不說清楚,他和榮甜之間的誤解可能會越來越深。
「林、林行遠?」
果不其然,一聽見這個名字,榮甜的臉『色』明顯變了。她實在想不通,那件事為什麼會和林行遠扯上關係。她當年年幼無知,既沒有讀過什麼書,也沒有做過什麼高大上的工作,因為年輕漂亮,所以被一家小公司相中,成為了平面模特,平時拍拍廣告,接一些三流商演之類的,漸漸地也能維持還算光鮮體面的生活s;。
林家破產,林行遠又在國外讀書,『花』費巨大。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是,她卻固執地想要幫他籌措各項費用,生怕他因為家庭的變故而無法圓了自己的藝術夢。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目的,她根本不需要去冒這麼大的險,之前aarn遊說過很多次,她都沒有點頭。
「我不想你知道得太多,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你了。答應我,不要再去追究過去的那些事了,如果你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我會儘快幫你找到那兩個人,給他們一些教訓。怎麼樣?」
見榮甜流『露』出一臉驚恐和疑『惑』的表情,寵天戈再也看不下去,他伸手按住了榮甜的肩頭,輕輕搖晃了兩下。
他聽說,那兩個人已經跟著家人移民,離開了中海。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虧心事做得太多,遲早要有麻煩,所以他們走後,就沒有再回來。不過,即便是這樣,只要寵天戈真的想要找到他們,也是一件易於反掌的事情。
就像是他之前所說的,他沒有嫉惡如仇的『性』格,不會因為知道了他們不是好人,就親自動手去教訓他們。但如果是她想要這麼做,他一定會滿足她,讓她滿意為止。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也許,視頻上被他們按住的這個『女』孩,早就死了。也許,他們當年玩『弄』了很多很多『女』孩,她們也早就死了。就算你現在把他們兩個禽|獸活活打死,那些死掉的人也都回不來了,看不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
榮甜喃喃說道,然後,她輕輕推開了寵天戈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我並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這個圈子要比我想像得還要可怕一些。我無意間闖入,自以為適應得很好,可以偽裝成一個千金大小姐,豪『門』闊太太,但事實上,我還是沒有能夠觸到它的內核。我是這樣,唐漪也是這樣,所以,我們註定會是一個悲劇……」
她越說越覺得傷感,一想到唐漪現在的憔悴面容,就好像看見了將來的自己。
即便沒有唐渺的事情,榮甜知道,唐漪也沒有那麼幸福衛了和衛然當年為了一個『女』人而兄弟反目,衛然憤而出走,自立『門』戶。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富家少爺,唐漪則不同,她是從底層一路爬上巔峰的草根『女』,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太多。
「你和唐漪不一樣,我和衛然也不一樣。看起來,是唐漪的不良狀態影響到了你,又或者,是你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而壓力太大。」
寵天戈從榮甜的神態里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女』人和『女』人之間往往會相互影響,特別是負面情緒,更是極為容易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