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開口,面無表情地回答了寵天戈的問題。
他忍不住有些失望,但還是克制著心頭泛起的淡淡哀傷,將她拉過來,拿起吹風筒。
「做什麼?」
榮甜很有幾分戒備地看向寵天戈,下意識地拉緊了自己身上的浴袍,渾身陷入僵硬之中。
不是故意拿喬,也不是假裝害羞,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思和他親密,不只是身體疲累,更有心理上的睏乏,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來,去做跟男|歡|女|愛有關的舉動。
他無奈,舉起手裡的吹風筒,一臉委屈地反問道:「你說呢?我用這東西能對你做什麼?還是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榮甜臉色一紅,乖乖坐在了床沿上,任由寵天戈幫著自己吹乾頭髮。
熱風不斷地吹拂著她的頭髮和頸後,那種感覺很舒服,再加上,他用手時不時地幫她輕輕敲打著頸和肩,以及腦後,手法嫻熟,力道剛好,一切都令榮甜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等到寵天戈拔掉電源,收起吹風筒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絲的戀戀不捨。
「好了,吃點兒東西吧,然後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頭頂的活動版面拉上一半,只留下一小半,重新調整了角度,還是能讓榮甜看到一部分綴著星子的夜空,但是夜風吹不進來,她不會著涼。
中午和林行遠碰面的時候,榮甜只喝了一盅靚湯,其他的菜和主食其實並沒有吃多少,一直到這會兒,又洗了個澡,耗費體力,她的確是有些飢腸轆轆。
特別是,放在眼前的這些食物,還都是她原本就愛吃的。
寵天戈一向吃得很少,和他吃過幾次飯之後,榮甜就發現了,他在外面幾乎不動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過神仙日子,不食人間煙火的。
「膝蓋受傷以後,我的身體不太好,醫生建議我少吃多餐,過於油膩和刺激性的都要避免。我偶爾會自己煮麵吃,清水面,吃習慣了,覺得味道還不錯。」
他好像看出榮甜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聽了寵天戈的話,她正在咀嚼的動作明顯一滯,等咽了下去,榮甜才一臉迷惑地追問道:「對啊,我其實一直很想問你,你的膝蓋是怎麼回事兒?」
寵天戈沒有馬上回答,相反,他反問她:「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榮甜一怔,停頓了幾秒鐘,她才訕訕地回答道:「畢竟是你的私事……我、我不好意思那麼直白,問來問去,會顯得很三八……」
他搖頭,一臉苦笑:「你其實對我一直藏有戒心。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全然地信任我。老實說,有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你寧可去相信別人,都不一定相信我的感覺。但願,這只是我的錯覺,我不希望這是真的。」
她忽然羞赧起來,因為,他說得都對。
無論是林行遠還是蔣斌,對於榮甜來說,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們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也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人。正因為有這種認知在前,所以,每當她遇到困難,感到無助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去找他們,向他們求助,訴說自己的迷茫和需求,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羞愧。
可是,在面對寵天戈的時候……她會又想接近,又想遠離。他就像是一團熾烈的火焰,對她來說,他擁有著耀眼的光芒,神一樣的全知全能,映照著她的渺小和無知。而且,她的內心裡總會有一個聲音在不停響徹著:如果她愛上他,如果她留在他的身邊,她早晚會被燒成灰,就像飛蛾撲火。
為了躲避可能的危險,她寧願保持這種足以保命的距離。
「算是意外,也不全是意外。在香港,一個雨夜。我聽說,你也遭遇過車禍,也是在香港,很巧。不是嗎?」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話語之間,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榮甜立即放下筷子,不想再吃了。
她覺得,他剛才的話好像真的帶有一種魔力,令她一下子頭痛不已了。
「你好像很排斥和別人說起自己以前的過往,為什麼不和我聊聊呢?不管是好的壞的,說出來不會好受一些嗎?就像是我的事情,只要你問,我都可以告訴你!」
見她似乎因為自己的話產生了反應,寵天戈有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