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下去。
看出杜宇霄的遲疑,寵天戈主動問道:「怎麼了?感覺你有話要說,我們之間還猶豫什麼,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
聽他這麼說,杜宇霄才皺眉開口:「你覺不覺得,謝氏那邊有點兒詭異?」
寵天戈一挑眉頭:「詭異?」
他有些不明白杜宇霄的意思,最近這半個月來,寵天戈集中火力對付謝氏總部,還有兩三家掛在顧墨存名下的小公司。事實證明,如果他真的想要對誰下狠手,沒有人能夠躲得過。謝氏在南方,乃至大半個中國,都是很有底子的,可也照樣被搞得焦頭爛額,聽說,謝君柔和謝君堂在公司股東大會吵得不可開交,導致會議幾次不得不中途暫停,惹得其他的股東大為不滿。
謝氏兄妹二人積怨已久,這其中當然也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自從謝君柔離開丈夫,重返南平,入駐謝氏集團,她的勢力開展得很快,從一開始的和謝君堂分庭抗禮,到後來一度壓了他一頭。如果不是謝君堂的丈人出面牽制了一下,股東們紛紛表態支持謝君堂,恐怕,謝氏的三分之二都會屬於謝君柔這個女人。
而這一次,因為受到寵天戈的攻擊,所以謝君堂聯合幾個股東,試圖彈劾謝君柔,想要趁機讓她交出股東身份,直接驅逐她離開董事會。
謝君柔雖然知道這些麻煩都是自己的兒子搞出來的,可她當然不會就這麼交出自己多年來的心血。
「是啊,詭異。按理來說,謝氏的人都不傻,不會不知道我們這一次為什麼要進行反擊。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那個顧墨存。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打聽到的消息都是謝氏兩兄妹斗得厲害,各自找了幾個股東,每天在公司不停地開會,商量對策。」
說到這裡,杜宇霄頓了頓,眉頭更緊:「那你說,顧墨存這個始作俑者為什麼卻一直不露面呢?於情於理,他知道謝君柔在公司里處境艱難,肯定要衝上去才對啊。偏偏,他銷聲匿跡了,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找人查過,出入境記錄上沒有他,他現在還在國內,肯定沒有出國。」
聽完這些,寵天戈想了想:「萬一用的是假身份呢?」
杜宇霄搖搖頭:「有必要嗎?你們在中海,在南平,已經正面交鋒了好幾次,我覺得他犯不上再用假身份偷偷出境,沒這個必要。」
他的話也很有道理,寵天戈陷入了沉思。
「還有,我聽說,顧墨存身邊有個年輕助理,是個男人,伸手很不錯,據說槍法很好。」
寵天戈點頭,知道杜宇霄口中說的應該是叫秦野的那個男人。
「對,是叫秦野。秦野也不見了。所以,我推測,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但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如果說顧墨存躲起來,讓秦野幫他做什麼,這才說得過去。」
正因為疑點重重,所以杜宇霄才一直很擔憂,躊躇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些都告訴寵天戈。
「秦野,秦野……我知道怎麼找到他了。放心,這件事我去叫人辦,你只要在公司繼續幫我盯牢謝氏那幫人就可以,按照計劃繼續,不要停,也不要可憐他們。」
寵天戈眯了眯眼,心裡有了主意。
想了想,他簡單地把榮甜的事情也告訴了杜宇霄,希望他在言談之間留意一下,不要把關於謝氏和顧墨存的事情透露給她。
雖然感到震驚,不過,杜宇霄還是什麼都沒說,表示知道了,讓寵天戈放心。
「走吧,我們進去,先吃口飯。」
兩人走進病房,發現瑄瑄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期間護士又來過兩次,說是正常,不用太擔心。
飯後,寵天戈親自送杜宇霄夫婦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一接通邊說道:「幫我找一個香港過來的女人,叫趙昆妮,二十五歲左右。」
當晚,等榮甜睡下之後,寵天戈悄悄離開家中。
榮甜因為前兩天睡得很差,今天晚上睡得很死,全然沒有發覺,枕邊人已經離去。
寵天戈坐上車,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一家不知名的酒吧。
一進門,酒吧里烏煙瘴氣,他抬起手,在鼻子前面揮了幾下。
一個全身都是文身的光頭走過來,態度倒是恭敬,一鞠躬:「寵先生,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