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我就想要發脾氣。到時候,別怪我順著賓客名單,一個個找過去!滾!」
美艷的男人發起火來竟也如此猙獰可怕,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等到反應過來,全都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當然不會有人以為他在開玩笑,或者是少爺脾氣發作,說說就算。
一年前,欒馳一個人單挑了一條街的事跡,至今仍不時被人拿出來,當成神話。
據說,欒馳當晚一個人在酒吧一條街里其中的一家酒吧喝酒,不知道怎麼的,這位小爺就動了氣。
他二話不說,轉身去車裡取了傢伙,一個人就清了一條街。
無辜的人,欒馳一槍沒碰,惹事的那個,挨了三槍,全都避開了要害,直接被他送到了公安局,捆得像粽子似的扔在了門口。
後來才有人聽到風聲,原來那小子手裡有不下百來個從偏遠山村拐騙來的未成年少女,先逼迫吸|毒,等上了癮再逼著賣|淫。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欒金覺得自己的兒子不算是百無一用,起碼有血性,所以才動了把他送到部隊培養的念頭。
「老子要是知道因為這件事我才倒了血霉,我管她們吸不吸毒賣不賣|淫,都給我滾蛋,那麼丑,誰稀罕管!」
欒馳得知後,如是說道,他就是這樣的邪性,特立獨行,從不拿正常人的標尺來要求自己。
這種人,談三觀?他根本就沒有三觀,也不需要有!
正因為如此,經過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後,在場的客人們噤若寒蟬,頃刻間走了個安安靜靜,連一個廢話的都沒有。
很快,宴會廳里只剩下夜家人,還有十分手足無措的蘇清遲,她連忙和傭人一起上樓去給夜嬰寧拿乾淨衣服去了。夜皓和兄長低聲談了幾句,也帶著夜瀾安和林行遠告辭了。
「祝你好運。」
經過夜嬰寧身邊的時候,走在最後面的林行遠忽然頓了一下腳步,在她耳邊低低說道。
她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嚅動幾下,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林行遠,你老老實實地去訂你的婚,求求你,離我遠一些!
夜嬰寧的心底,在無聲地吶喊著,她狠狠閉眼,努力平復著煩亂的思緒。忽然,父親威嚴的聲音響起,令她渾身一震。
「欒少,沒想到你今晚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