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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把郁景希抱回*上安置好,退出小臥室,回到主臥,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有點頭疼。
手機突然響了。白筱過去,來電顯示是厲荊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嫂子,是我厲荊,祁佑哥受傷了,不肯在醫院治療,你替我勸勸他好嗎?」
裴祁佑受傷了?白筱愣了下,想起在酒店,裴祁佑攔住郁苡薇,再然後,她再也沒看到他。
「他怎麼受的傷?」白筱本能地問了一句。
「我今天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半途出來上洗手間,看到祁佑哥扶著牆從一個包廂出來,額頭被人砸了,流了不少血,人意識也不是很清楚,我把他送到醫院後,他不肯包紮傷口。」
厲荊頓了頓,才說:「祁佑哥的性子犟,一般人的話都不聽,也只有你說的,可能聽進去。」
白筱握著手機,垂下眼睫,淡淡地說:「厲荊,你找錯了人,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
「……」
過了會兒,厲荊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怪祁佑哥之前那樣對你?」
「過去的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初衡州那件事,你誤會祁佑哥了,都怪我出的餿主意,而且隔幾天你就會沒事的,只是沒想到……」
「……」白筱幽幽道:「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厲荊突然開口:「嫂子,你是不是有人了?」
白筱沒否認,厲荊呵呵笑了兩聲,有些牽強的笑:「有點出乎意料……」
「掛了。」白筱擱斷電話,把手機捏在手心,站在窗前,慢慢地地呼出一口氣。
不知站了多久,遠遠地,看到有兩束車燈光打過來,她立刻轉身出了房間。
跑下樓,白筱打開別墅的大門。
正巧,郁紹庭立在門外,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他看到她,有些驚訝:「怎麼,沒在房間?」
一陣寒氣撲面而來,白筱穿得單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片刻的安寧,往前半步,伸手,手指攥著他的大衣袖子,輕輕地拽了一下,沒有吭聲。
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物,在尋求主人家的安慰。
郁紹庭把她往屋裡一帶,反手關上門,低頭,眼落在她臉上:「怎麼了?」
原本想說的話,被他這麼一問,她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我頭有些疼,去給我泡杯蜂蜜水,像上回在金地藝境那樣的。」
白筱端了杯蜂蜜水出來,看到郁紹庭正坐在沙發上,一邊扯著領帶一邊低頭看著茶桌上的一本時尚雜誌,她過去,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廓,輕聲問:「頭很難受嗎?」
郁紹庭抬頭看了她一眼,往旁邊坐了坐,意思很明顯,白筱在他旁邊坐下來。
她把蜂蜜水端給他,發現他一直盯著那本雜誌看,忍不住也望過去:「看什麼呢?」
這本雜誌還是郁老太太住這兒的時候買的。
白筱看到雜誌上是一副跨頁的圖,上面是一位外國女模,穿著一件很別致的婚紗,高挑又美好。
「喜歡嗎?」身旁的男人突然問。
白筱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喜歡的話,也去訂一件。」他又說。
「……」白筱瞟了眼圖旁邊的文字,這件婚紗是法國某位婚紗設計師今年的新作。
郁紹庭拉過她的手,握緊,另一手拿著水杯,喝了口蜂蜜水,喉頭聳動,白筱側頭看著他,他沒有轉過頭來跟她對視,放下杯子,饒有興致地翻看了幾頁雜誌,最後又回到有婚紗的那一頁。
儘管沒有說話,白筱卻感受不到一點尷尬,相反的,很享受這樣的安靜。
她反握他的大手輕輕地晃了晃,「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
郁紹庭側頭看她,可能沒想到她還會按摩。
白筱抽回自己的手,跪坐在沙發上,對他說:「你先側過身,這樣我不方便,使不上勁。」
他沒有動,一雙眼卻仿佛黏在了她的臉上,不管過多久,他的眼神依舊讓
你是我大哥的女兒,別以為我就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