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針布袋應聲而落。
她整個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後倒去。
幸好傅庭堯眼疾手快,在她沒有觸底之前,已經單手將她撈了起來。
「簡寧!」他著急的連眼睛都變得赤紅,像是和別人有殺父之仇一樣,簡寧意識朦朧前想到的還是這麼一個形容。
但很快,她哪怕想說句話都沒機會了。
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德叔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剛才的長時間施針還讓他的腿腳一時間有些不利索,但他還是拼盡一切走到了她跟前,「讓我看看。」
他拿起聽診器給她聽了聽,又看了下她身上那些汗水,輕輕別開頭去,對傅庭堯道,「您解開小寧外衣扣子,試試她裡衣是不是也布滿了汗。」
傅庭堯很快照做,「是,全濕透了。」
二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德叔又檢測了一下她的體溫,「估計是身體還沒恢復好,讓她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看簡寧這樣子,他也有點自責,「都怪我,她本來就沒恢復好,現在還要為了我這把老骨頭勞心勞力。」
「這是她自己想做的事。」傅庭堯看向院子裡那棵香椿芽,「她對您也一定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童映容沒了,童村老一輩那些人很多人也都不在了。
簡寧在這片土地上,看到德叔,那種珍惜的心情顯而易見。
德叔也順著他的目光,感嘆似的,「當初幸虧聽了您的,這棵樹沒砍,保留下來了,哪怕不能吃,小寧看看也高興。」
畢竟這是承載回憶的東西。
這世道,有變化的東西太多了。
只有這種植物,仿佛永遠保持忠誠,保持向上的姿態。
「但是她剛才暈倒的時候是摁著頭暈倒的。」傅庭堯感受到懷裡的重量,「您確定這次車禍沒給她的頭部留下什麼後遺症?」
「a院的腦科專家都來檢查過了。」德叔搖頭,「你放心,肯定沒事。」
所有設備都做了一遍,還找了極為有經驗的大夫看診,要是真的有問題,肯定就發現了。
但是……
德叔突然一驚,「不對。」
傅庭堯也跟著緊張起來,「哪裡不對?是我們忽視了什麼病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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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的頭部也不全是沒問題。」德叔回憶道,「你忘了嗎?車禍雖然沒有帶來什麼損傷,也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是她腦子裡原本就有個不明物體。」
傅庭堯點頭又搖頭。
什麼都沒再說,只是表情變得有些沉重,最後抱著簡寧朝家裡的方向去了。
他沒忘。
他當然沒忘。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