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因肌體受損,不得以曾孤身潛入封閉的村莊,在鄉民面前展示骨人的力量、水火不侵,惹得他們崇拜不已。
後來有一次殺死了前來問診的病患,剝下他的皮肉,偽裝成他的模樣,只是健康如初身強體壯,惹得對方的母親千恩萬謝、泣不成聲
為了培養血肉,吹哨者利用了不育婦人的身體,卻充當托胎送子,讓男人看著妻子的肚子一天天變大、欣喜若狂,每月準時送來供奉。
又比如
還有更多的。
最後,全村的人都視之為在世神明,殺伐予奪任取由心,便是命令人當場自刎剖開喉嚨澆灌田地,對方都不會有所遲疑。
反正第二天大家又會看到死者完好無損地站立起身。
而將之視為了飛升之路。
直到需要扮演的人越來越多,吹哨者最後終於露出了破綻,這才不得以殺掉了所有人,將村子付之一炬。
但血肉也已經補充好了。
這次實踐讓他認識到: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極限的,總是拆東牆補西牆總有維持不下去的這一天。
可如果能夠身處在一個更大的教派,有著更寬廣的信徒與犧牲
結果將大為不同。
所以,他盯上了骨肉換生。
藉助一套現有的體系。
吹哨者有把握再次復現在那個小村莊做到的奇蹟。
不,是更強。
「這擴張的力量本身,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吹哨者看向路夢,自信道:「你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擴大教派的影響力、積蓄信徒;而我們也能以這個方式,重新、真正地回到世人的眼前。」
以神的姿態。
「呵。」
路夢忽地笑了。
「說白了,你是想技術入股。」
「可是你講的這些,說到底還只是『畫大餅』,我問的是你們」
「『現在』能帶給我什麼。」
「真是久違的詞彙啊,你是從哪裡學到的這種語言。」被路夢的話一卡,吹哨者都有些頓住。
更讓他詫異的是,對方最後的幾句話,用的並非是如今大陸上的通用語,甚至也並非是古代用於紙面書寫的固化文字。
而是在第二帝國之前,所謂的舊帝國古文明時期,只有在非公開場合才會使用的幾種口語之一。
哪怕是一般的骨人,因為參與的都是社會大生產或統一兵團,都沒有什麼機會學習與使用到這些語言。
只有他們吹哨者,因為形態的緣故,可以接觸古人的私密生活,這才有相關的需求與內置。
即便如此,為了保證幾千年下來不爆存儲上限陷入瘋癲,吹哨者該刪的部分也刪得差不多了。
但不知為何,聽到路夢用古語的音節說出最後的幾句話,他就有一種想要服從的衝動,哪怕極其微弱——吹哨者整理好邏輯,將其歸結為了對方如此,是更加證明了他與隱秘文明的聯繫。
在程序判斷中就具有說服力。
「好吧。」他頓了頓,打開手上的黑盒,幾根鋼針從血肉中刺出,在控制器上連續按了幾下,隨即一道微光亮起:「帶我回去找那個科技獵人的屍體,讓我吃下他的血肉,等我將他的生物信息複製出來,就能夠徹底解鎖掌控安全蜘蛛。」
「說實話,要不是你來得那麼快,我原本就已經打算找機會這麼做。」吹哨者的聲線裡帶著一絲無奈與埋怨,「而這些安全蜘蛛本也就是我給骨肉換生的見面禮,你沒有必要這麼急切嘛。」
——短視。
同時,他的思維中浮現出這兩個字,又很快消散。
吹哨者還是明白,該怎麼樣說話才能不得罪人。
與他們交流,有時不能太直白。
「沒有必要回去了,就現在吧。」路夢說道,一邊抬手。
只見一團東西拋了出去。
吹哨者一接。
只見那是一個布裹,打開來一看卻是血淋淋的半截手臂。
「這是」
「切下來的。」路夢道。
「看來你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