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連他之前厭倦不耐煩的眼神都柔和起來。
他被感動到,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真的會有女孩子願意為自己生死不顧,願意與世界為敵,站在自己這邊嗎?
他不敢相信,這樣的好運會落在自己這樣的渣渣身上。
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一位簡直是仙女菩薩的傾心。
總懷疑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
「郝樂,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小動作?跟春春說了什麼?我總覺得不對勁。」
「沒,沒有啊。」郝樂嘴角抽抽,有些心虛。
司馬謙多精的一個人,立馬聽出來郝樂語氣有蹊蹺,「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後果很嚴重。她早上才拒絕我,怎麼這會兒寧可跟家裡鬧翻,要跟著我們走?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呵呵,」郝樂尷尬地笑了笑腦子有點短路。張口就來的胡說八道,他還駕馭不了。
春春這樣確實不正常。
他之前跟春春賣慘,也就是抱著一線希望試試。根本沒想到春春這麼重情重義。答應自己的事,竟然不惜忤媽媽都去做到。堪稱不輸男人的義薄雲天,一諾千金了。
「也許,也許是女孩子比較矜持吧。」郝樂緊張地胡扯,睜眼說瞎話,「英雄救美,然後美女對英雄動心不是也很正常嘛。你說是不是?」
「也不是沒有道理。」司馬謙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那個美啊。隨手狂擼著泰迪圓圓的小腦袋,擼得泰迪驚恐地微微掙扎著,卻又不敢亂動。
郝樂感覺剛剛說得可能太誇張了。萬一因為這番話,導致司馬謙誤會了春春的意思。到時候單獨相處,跟邊上的泰迪一樣發情,霸王硬上弓就不好了。
趕緊一本正經地補充道,「不過既然她拒絕你了。也可能是因為她是黨員,這是她的信仰。人又很善良,投桃報李的。不想虧欠你太多。也說不定。你就別想太多。免得有些自作多情,就不好了。」
「滾!」司馬謙一口子憋在胸口吐不出來,「你才自作多情!人家春春就是喜歡我。不喜歡我,怎麼會為了我跟她媽吵成那樣?一見鍾情,懂不懂!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吃不到菩薩說菩薩酸。哼!」
這番話直接把司馬謙的好心情從天堂打到地獄。他不服氣地懟回去,心裡卻很難受。
就連「葡萄」都說成了「菩薩」。
「你燒糊塗了吧?菩薩哪能吃?」郝樂擔憂地扭過身,從中間的空檔探出身去,伸手摸了摸司馬謙的額頭。
「她不就是菩薩嘛。」
司馬謙痞氣地笑了,眼睛裡充溢著溫柔。心想,我這輩子都要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不辜負你的這份深情。
「怎麼還這麼燙?」郝樂快速收手,擰松瓶蓋,把礦泉水遞過去。
司馬謙還在為剛剛郝樂補刀生氣,拿過礦泉水瓶咕嚕嚕地灌下一瓶,連個眼神都不給郝樂。緊張地盯著樓梯口。壓根沒有注意到郝樂神色異常。
郝樂這會兒渾身篩糠一樣顫抖,牙齒打架,完全無法控制。
司馬謙的高燒讓他真切地體會到恐懼。
李曉梅感染,很遙遠。姐姐感染,很難過。母親咳嗽他也很擔心。電視上的新聞,媒體上的求助,一個個的數字,確實悲傷,確實焦慮。但好像還是隔著點什麼。
直到觸碰到司馬謙像開水一樣燙手的額頭。
這種恐懼具體而真切。
郝樂只感覺自己在一個大妖怪肚子裡,隨時可能消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