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身邊坐著的張局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舒恬消失了,沒有任何原因,理由,這讓他有一種全身力量都被瓦解的恐懼感,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她。
一屋子的警員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不敢激怒這個渾身肅殺之氣的男人。
「厲總,這樣我們實施排查,如果有信息立刻通知您,您先回去等,我們都在這也沒用,還不如讓他們抓緊去幹活。」張局受不了辦公室內沉重的氣氛,賠著笑臉說道。
厲函將指尖燃了一半的菸頭轉了一下,在眾人的目光中按進菸灰缸里,『刺啦』一聲細微的響聲,卻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他起身,動作之中都透著一股子寒氣,轉身往辦公室外走。
張畢琨囑咐張局,「麻煩張局了,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們。」
「客氣客氣。」
離開公安局後,厲函直接駕車回了御景園,偌大的一幢別墅陷入漆黑中,屋子裡沒開燈,從外面看似乎跟遠處的夜色都融為一體。
男人拉開車門走出去,長退幾步走到門前,指腹按上去門鎖打開,迎接他的是一室黑暗。
舒恬走的太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以至於現在連進屋都困難。
掙扎片刻,終於還是走進去,關門開燈,燈光一下子填滿整個客廳,卻少了那一抹溫暖的身影。
男人薄唇抿緊,低頭換下鞋子朝二樓臥室走去。
衣服少了幾件,包也不在這裡,重要的證件還有行李箱都跟她一起不見了,她是有預謀的離開了這裡。
走進浴室,她淺粉色的毛巾還掛在掛鉤上,俯身湊過去,上面還有她身上乾淨馨香的味道。
厲函眷戀的嗅著,身體裡壓抑著的情緒也被這熟悉的味道勾引出來,眸子猛地睜大,裡面還有因為疲憊顯露的紅血絲,一把扯下毛巾狠狠攥進手裡,似乎這樣就能攥緊那個消失不見的姑娘。
是什麼時候想要離開他的?
離婚官司結束後,達到了目的所以什麼都不顧就離開了?
厲函冷笑一聲,眼底的溫度漸褪,徒留一腔駭人的冰冷,發寒的指節因為用力發出『咔咔』的聲音,他看著鏡子,似乎能透過鏡子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
那些他篤定的,堅信的,以為不會失去的正在慢慢變成現實,無力,焦灼,恐慌第一次席捲了他所有的感官,將他幾乎淹死在這種可怕的情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