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變暗,廢棄大樓雖離帝景龍城不遠不近,可越靠近,四周的一切也愈發隱秘荒涼。誰能想到,豪華尊貴的帝景龍城背後,竟然還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是誰?竟然會縝密的勘察好一切,也準備好一切來對付他?甚至不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擄走姚靜!
越想越覺得惱恨,恨自己想得不夠周到,「該死!」墨王低聲咒罵了一句,腳步飛快,心中祈禱著姚靜千萬別出事!
「阿嚏!」一個噴嚏讓整個耳根都滾燙了起來,姚靜揉了揉鼻子,對與閻羅之間的唇槍舌戰有些乏味。要不是打不過他,她早就發起新一輪的進攻了。
「哎,我想去洗手間。」不耐煩的將自己的手從閻羅手中搶回來,姚靜推開站在自己身前的閻羅,目光下滑之際,很想再次抬腿賞他一腳。
「理由!」藏在面具後的臉孔冷冷一笑,欠抽的話語激得姚靜連連瞪眼,「就算是小學課堂,小盆友想要去洗手間老師也會放行,你跟我要理由,我能給你什麼理由!」
要理由是麼,老娘就是想把你勾去廁所,一把將你嗆死在馬桶里!姚靜很想這麼說,可她不敢以身犯險!有病的男人發起神經起來,她更別想逃脫。
一聳肩,閻羅雙臂交握在胸前,一臉理所當然,「沒有理由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除非……你能給我一個比較賞心悅目的答案。」
恨不得拿鞋底抽上這半張欠扁的臉,姚靜的嘴角猛地一抽,臉上瞬間陽光燦爛,「『以色侍人』是我在S市的代名詞,可我就算是想用這招勾搭勾搭閻羅君你,也得先洗白白吧!」
說話間,溫潤如玉般的指尖,已經在閻羅黑色襯衣領口處的鎖骨上細細遊走,畫著不規矩的圓圈。
身經百戰早已百鍊成精,姚靜又怎麼會從閻羅那雙能吃了她的眼睛裡讀不出他憤恨的念想。他對墨王的仇視,讓他對一切有關他的人或物,都帶有高於一切的占有欲。
陰冷如冰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自己已然被他的目光虐了上萬遍。只怕骨頭渣子,他也沒打算給她留!
「好!既然你這麼主動,我也沒理由拒絕。」原以為這樣明顯敷衍的假話並不能勾得閻羅側目,不想,他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一下,姚靜倒有些膛目。
可姚靜就是姚靜,再驚訝,下一秒也已經恢復如初。漂亮的眸子彎成一輪弦月,手掌更是滑進閻羅的領口在他心口上輕拂了一把。
感受到掌心下強有力的心跳,有那麼一瞬間,姚靜真想自己的指甲能憑空生出幾寸,一把扎進他胸膛,掏出那顆估計還會帶著冰渣兒的心臟。
「還好本姑娘練過瑜伽!」在浴室里轉了一圈兒,姚靜將目光鎖定在排氣扇。從閻羅身邊走到浴室,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她已經默記下除了閻羅,還有不下五個小嘍囉守在那邊。
光是閻羅一個,她就已經無力抵禦,更何況那五個臭皮囊一齊撲上前按住她!
一邊慶幸著自己帶著手鐲,一邊擰開按鈕,姚靜抽出一根鐵絲快速擰了起來。同時還不忘放開浴缸上的水籠頭,讓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向浴缸,水蒸氣蒙住玻璃門。
鐵絲在姚靜手中靈活的跳躍著,不出三分鐘,自製簡易螺絲刀就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掌心。仔細探視了一下通風口上的構造,姚靜勾唇不屑的一笑,迅速拆掉了排氣扇,甚至輕輕鬆鬆的切斷了排氣扇的電路。
想鎖住她,哼!這世上,能鎖住她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心鎖!
抽出鋼絲,將一頭固定在老式鐵欄杆上,姚靜用力扯了扯試承重,這才將另一頭固定在自己腰間順牆而下。偏偏,在離地將近三米的時候,鋼絲的長度達到了極限。
姚靜忍不住磨牙!這個閻羅還真是不好對付!
將她鎖在廢樓最高層,擺明了是算準她從樓梯下不到三層就會被拖回去。只可惜,他沒想到,她姚靜可不是吃素的!
咬咬牙解開鋼絲,姚靜深吸一口氣飛躍而下。儘管已經在半空中變換過姿勢,摔下來的時候,還是被碎石劃破了小腿及胳膊肘。
「姚靜!」不急不緩的一聲呼喊,讓姚靜臉上黑線連連。有這麼倒霉麼,才偷溜出來,就被發現?
可再揚耳細聽,被刻意壓得低沉的聲音,卻又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