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道:「不知道他回去多久,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畢竟他家就在那頭。」
李南照垂著頭道:「他不管公司了?」
程中謀:「公司托給別人了,他父母假裝生病騙他回去,其實是逼他跟許蘭若結婚。」
李南照又怔了怔,難怪最近沒有遇見他。
她問:「那隻母老虎的家庭條件是不是挺好?」
「嗯,許蘭若的父親做生意,發展得還可以。」
李南照明白了,難怪!
傅家父母年輕時賣親女兒換取耳根清淨,因為他們認為親女兒不夠優秀,無法給他們臉上貼金,無法給他們更多回報。
現在他們老了就賣兒子,想通過掌控兒子的婚姻實現經濟強強聯合,將來怕是傅妍也逃不過被估價兜售婚姻的壓迫。
程中謀嘆道:「其實我覺得傅洵挺不容易的,有那樣一對父母,他都沒有長歪。」
李南照突然想起傅洵說過,每個人在原生家庭里受的罪,都該自己學著去接受和消化。
面對那樣的父母,面對十幾年前命運驟然撲來的考驗,面對跟他一起長大卻隨時可能失去的妹妹傅妍,他是怎樣熬過種種衝擊和恐懼的?
如今他依然不失風度、溫文爾雅,那些年他是不是也一直在默默忍受命運的無情操控,學著自己開解自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程中謀突然湊近問:「南照,是不是要跟我一起洗澡?」
李南照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在發呆,他已經開了花灑的開關,水流往下噴濺的聲音都沒能驚醒她。
她趕緊推開他,道:「我已經洗好了。」
出了浴室,李南照心裡有些亂。
她控制不住地想,傅洵能不能掙脫父母的控制,逃離許蘭若那個偏執女人?
轉眼就過去了一周,程中謀給自己的助理何飛跟黃秋菊牽線,這兩人都很給面子,特地打扮一番相親。
傍晚他們結伴來程母家吃飯,順便匯報相親結果。
開餐前,兩人說當朋友挺好,當情侶好像差了一點感覺。
程母覺得有點遺憾,她蠻看好何飛這小伙子,也很喜歡黃秋菊,這兩人咋就沒感覺呢?
程中謀也覺得遺憾,何飛跟黃秋菊的際遇相似,他本以為這兩人會有共同語言,沒想到他們對對方不來電。
在飯桌上,兩個相親回來的男女互相拍著肩膀喝大了,稱兄道弟。他們抱著對方的胳膊嗷嗷哭,好像找到失散已久的親兄妹。
程中謀覺得沒眼看,明明是安排他們正兒八經相親的,相親結果卻不太正經。
夜裡這兩人都在程母家的客房歇下了,反正家裡有空房。
次日李南照起床時,發現黃秋菊已經坐在院子裡逗錢多多。
她熱情地強抱錢多多,錢多多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眼神迷茫地看著虛空,沒有焦點。
李南照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笑問道:「昨晚怎么喝那麼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失戀了呢。」
黃秋菊有點尷尬地笑:「哈哈,跟他挺聊得來,開心,就多喝了幾杯。他的酒量也很不錯,我很少遇到能跟我斗酒的人。以後我不想相親了,原來兩個陌生男女坐一起互相打探個人情況,賊尷尬。關鍵我也沒啥可以拿出來吹的,這張臉一眼就看到了,學歷沒有、好工作沒有、家世沒有......純粹是去當炮灰的。」
李南照被她逗笑:「咱們的生活圈子小,不相親的話,你可能很難遇上合適的對象,你一個人不怕孤單?」
黃秋菊反問:「難道你怕?」
李南照也哈哈笑了一聲:「錢多閒的人才怕!我只怕沒錢,怕吃了上頓沒下頓,怕過得沒尊嚴沒底氣。」
黃秋菊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