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萊幫我迎下了暖陽,現在我更是沒道理不管他.所以,我很英勇地發揚了第三次颯爽英姿救美男的精神,將雲萊抱回了本該是我和他的臥房裡面.
這屋子同他嫁進門的那日相比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若說有不同的話,那便是給人的感覺更空曠了,瘦弱的雲萊呆在這間屋子裡更是顯得屋子裡很空,讓人有一種孤獨淒涼的感覺.
守著這樣一間房子,這個高傲的男子在夜半無人時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將雲萊小心地放到了床上,我阻止自己再去想與他有關的事情.他的哭他的笑,他的悲又或是他的愁都該是與我無關的,做兩條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最起碼不會傷到對方.
想到這裡,我起身對雲萊說道:"我先走了,等一下派人來給你上藥."
雲萊聽了我的話,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恩."然後他便捲起了褲管,小心地揉捏起傷處來.
看著忍著痛楚蹙緊了一對秀眉的他,我突然覺得心頭一酸,也不知怎麼,就再也移不開腳步了.最後,又緩緩地走向他,坐在了他的床頭.
"你怎麼又回來了?"他有些詫異地問道.
"恩,坐一會兒再走."我淡然說道.
雲萊聞言突然冷哼了一聲,道:"不去陪著海家的兩位公子可以麼?"
"關他們什麼事,我是看你腳有傷,想留下來陪陪你而已."我邊說邊拿開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手為他按摩.
"哈,你在乎麼?"雲萊看了我一眼,諷刺味兒十足地說道.但是在我的手碰到他光滑的腳踝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不理會他的話,只是專心地為他揉捏著.
"你走開...我...不用你碰我..."他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伸過手來急急地想要阻止我再揉捏他的腳.
但是我沒費什麼力氣便將他的手甩到了一邊,道:"給你的藥有抹麼?"
他賭氣地別過了臉去,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這樣的舉動的確是讓我覺得鬱悶,不知是巧了還是這千喜國的男子都是一個毛病,怎麼但凡我碰上的男子都有使小性子的習慣呢,動不動就跟我撇臉撅嘴的.一次兩次我當是撒嬌就不在乎那麼多了,整日地這樣過下來,任是再好的脾氣都要抓狂了,何況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
我邪惡地在手上用了一把力,很成功地看到了雲萊齜牙咧嘴喊痛的一面,"呀,你做什麼?!"雲萊急急撥開我的手,嚷道.
"不回答我的問題,給點兒懲罰難道不是應該的麼?"我笑得一臉無辜.
"你要我回答什麼?我用了你給的藥又如何,沒有用又如何,與你有關係麼,或是你怕沒有辦法跟我娘交代,怕得不到我娘的支持呢?"雲萊突然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想多了."
"哼,多麼?成親那晚你不就是這樣對我說的麼,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為了那個原因,所以不能讓我有事吧.那麼我告訴你,托殿下鴻福,臣妾還死不了,不勞您費心!"雲萊一臉冰冷地說道.
我聞言大怒,單手扣緊他的下巴,質問道:"你的脾氣就一定要這麼傲麼?!一定要逼我對你動怒?!"
雲萊沒有躲避我質問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是啊,這個問題我並沒有想過,我到底要他怎麼樣呢?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是他的妻主,是可以左右他一切的人,當初在馬車中看到他第一眼時我所想的不就是左右他的一切麼,但是為什麼現在我可以了,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呢?
輕輕鬆開鉗制著他下巴的手,我無力地說道:"我不能愛你,但是也不想傷了你,能做朋友最好不過."
雲萊聞言,淡淡地抿緊了下唇,沉默片刻後決然地對我吼道:"千勝雪,既然如此,你做得真的夠了,收回你的假好心,收回你刻意的溫柔吧,那種東西更傷人,我要不起!你走,我寧願孤死在這個屋子裡,也再不想看到你了!"
說完,未等我反應過來,他伸手就拿起一個枕頭向我扔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