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也是老程住院的時候,才從醫生口中得知,老程之前曾經做過腫瘤切除手術。之前他在國外,為了不讓他擔心,父母根本沒跟他說過這件事。
這事讓程皓愧疚自責,看著瘦骨如柴的老程,他告訴自己,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要讓老程康復起來。
在蘇檬的全力幫助下,手術材料很快辦妥。並找到了全院最厲害的醫生來為老程進行手術。
老程手術當天,蘇檬原本可以接到一個大案子,但她第一次推了工作任務,陪著程皓在醫院等著老程的手術結果。
兩人在手術室外面整整等了十幾個小時,在這十多個小時的每分每秒里,程皓都提心弔膽,坐立難安。
蘇檬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拿了瓶水遞給他:「別擔心,這位醫生對這種類型的手術很有經驗,不會有問題的。」
這十幾個小時程皓滴水未進,此時也的確渴了,接過水,一口氣喝完了。順了順氣:「謝謝。」
「咱倆什麼關係,你還跟我客氣啊?」蘇檬給一臉疲憊的程皓遞了個麵包:「吃點東西,別把自己身體給弄垮了。等程伯伯出來,我們還有很多硬仗要打。」
「你吃了嗎?」程皓滿眼的紅血絲,鬍子茬也出來了。自從老程病倒,他就再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我來醫院之前吃過了。」蘇檬把一袋子麵包遞給他:「怕你沒胃口,我特意開車去買了你以前愛吃的牌子和口味,多吃點,你瘦得太厲害了。」
「你費心了。」程皓看著這袋子麵包,一點食慾也沒有。但蘇檬說得對,後面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不能倒下。
他接過麵包,一口一口的就著礦泉水吃進去,吃不出滋味,嘴裡只有泛出來的一層苦味。
「我看手術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我們倆個都等在外面也沒什麼用,要不然你先回去上班,別耽誤工作,手術結束了我再給你打電話。」程皓放下手裡的水,起身跟旁邊的蘇檬說。
蘇檬也站起來:「那怎麼行?程伯伯是你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再說了,咱倆一起還有個照應。你已經這麼久沒合眼了,我在這守著,你還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手術結束,我馬上去問主治醫師情況,我跟他畢竟有點交情,如果情況複雜,我還可以再周旋一下。」
程皓考慮著她最後那句話,終於不再說話。
蘇檬一把將他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你倚著我好好休息一會,剩下的事,交給我。」
「我……不困。」程皓心裡有事,這個時候根本睡不著。
「不困也要閉閉眼,你看你眼睛上全是紅血絲,一會程伯伯醒了可別嚇著他。」
想到老程,程皓終於不再堅持,他往旁邊移了移,跟蘇檬之間隔開一個人的距離,然後把後腦勺靠在後面的牆上。
蘇檬知道感情的事急不來,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環形脖枕遞給他:「戴上舒服些。」
「謝了。」程皓接過靠枕套在脖子上,靠著牆閉上了眼。
蘇檬對他的好他全都知道,他很感激,但卻無法接受。
以前的蘇檬,一顆心全在工作上,即便是談了戀愛,也極少有細心關心他的時候。如今她事業有成,不僅幫著他忙前忙後,還特意驅車三十四公里,只為買他當年喜歡吃的口味麵包,甚至還給他準備了睡覺的靠枕。
蘇檬的改變程皓都看在眼裡,但此時的他一心只想把老程的病治好,壓根沒有心思想別的。
此時蘇檬看著他俊朗的側臉,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些年她不是沒跟別的男人交往過,但都是沒過多久就分手了。因為後面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像他一樣,跟她三觀契合,愛好相似。他們雖然沒有愛得轟轟烈烈,但他們在一起即便不說話,她也覺得安心舒服。
年輕的時候她追求熱烈的感情,覺得這樣的他太過溫吞。但年歲漸長,她終於覺出他的好來。他們分手本就不是因為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經歷過幾段感情,她終於知道,程皓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為了贏回他的心,她願意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思。
她一直默默關注他的國內的動靜,借著萬時科技官司的機遇,她總算有了機會。
本以為他的新女友唐澍會有點能耐,畢竟程皓和張博涵都心儀她。沒想到那個唐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