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葉老爺子氣進了醫院,葉征也乾脆斷了他的經濟來源,讓他滾出去自生自滅。
葉孟沉本以為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結果父母兄弟全他媽靠不住,到頭來他只能靠他自己!
他越喝越鬱悶,賀霆舟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抽完一根煙後,把他晾在一邊,獨自邁腿朝門口走去。
&靠有沒有搞錯,你就這麼走了?」見他又不按常理出牌,葉孟沉沒心情再凹造型了,放下酒杯,跑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你最近是不是縱慾過度導致……」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人推著蛋糕走了進來,卻沒料到會在這兒遇見他倆,定在了原地。
葉孟沉循聲望去,看清來者後一掃之前的煩悶,把那人往他身前一推,驕傲得像只孔雀,得意洋洋道:「算了,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麼多了。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不用謝。」
進門的地方沒什麼光,不過借著蠟燭微弱的光線,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出是位膚白貌美,腿長腰細,胸大活好的美人。
可相較於葉孟沉的大方,美人就有些拘謹了。她本想往前再靠近幾步的,卻因為眼前人的輕眼一瞥而被迫停下。
賀霆舟的眼底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還是平靜如冰川,昏黃燭光下更顯神情寡冷。
他沒有搭腔,而是緩步走了過去,不給葉孟沉任何反應的時間,按著他的頭便往下一壓,動作又快又狠。
「……」孔雀結結實實地栽進了蛋糕里,愣了三秒才抬起頭來,滿臉都是奶油。
葉孟沉這回是真的怒了,一拳打在了牆上:「賀霆舟你大爺的!」
但門口哪兒還有人影,只剩一團空蕩蕩的熱空氣在好心地回應著他。
遺憾的是,裴穗早就趁著其他人沒注意溜走了,沒能親眼目睹到這麼大快人心的一刻。
不過和保命比起來,看葉孟沉出糗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畢竟以他那暴脾氣,自己都被整得那麼不順心了,怎麼還可能讓別人有好日子過,傻子才會留下來看稀奇。
她先逃為敬,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在一片金盞玉碗的古意之中照樣健步如飛。要是能來陣風,興許還真可以飛起來也說不準。
只是這座城市的盛夏向來溽熱難捱,入了夜也不會送來半分清涼,熱浪頑固地充斥在每一寸空氣里。
裴穗被嚴密地包裹其間,冰涼麻木的手腳終於逐漸恢復了知覺。就算額角頸間蒙了一層細汗,她也覺得格外舒服,像是擱淺多時的魚重回到了水中。
可歡愉是暫時的,痛苦才是永恆的,裴穗笑了幾分鐘就笑不出來了。
剛才有人給她帶路還不覺得,這會兒輪到一個人走了,裴穗才意識到這座庭院究竟有多大。她健步如飛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走出去,而且處處都是廊腰縵回,她還得時時刻刻擔心著下一個轉角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人來。
結果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上一秒才在心底念叨完,下一秒她便看見鋪滿青磚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影子,被拉長了好幾倍,像是來索命的亡魂。
裴穗心裡一驚,想要收回已經伸出去一半的腿。然而為時已晚,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一腳踩在了那影子的頭上,只剩下上半身還堅強地躲在轉角的另一邊。
「……」裴穗愈發覺得自己從事的是一項高危工作了。
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想跑都跑不了多遠,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著什麼,寧願站在原地等死也不肯主動邁出那一步,直到那一頭的人率先說了話。
&站在那兒幹什麼,等著我過來請你?」
熟悉的聲音轉了個彎兒,鑽進了裴穗的耳朵里,不耐煩中還夾帶了幾分想打人的預警……這不是惠姐的專有語氣嗎!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裴穗連忙探過身子,一看真的是她,瞬間就滿血復活了,拍了拍胸口,說道:「惠姐你嚇死我了……」
&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李惠橫了她一眼,示意她動作麻溜些。
等人走近後,李惠先瞄了瞄裴穗的腳腕。見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襯著白嫩的肌膚,格外醒目,她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問道:「說吧,又出什麼岔子了。」
3.Chapter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