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穗都快累得半死了,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不過說句實話,她也熱得都快升華了,可是沒辦法啊,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經過幾個小時的沉澱,變得愈發明顯,她只有穿成這樣,才能把那些羞恥的印記遮住。
見她不說話,袁賢輝又把買的那份兒童套餐推到她的面前,說道:「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別別。」從凌晨忙活到現在,裴穗確實很餓,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從兜里拿出一顆水果硬糖,剝了糖紙扔進嘴裡,「你還是先說是什麼事吧。」
為了避免再次被下套,她覺得自己還是先弄清他的意圖比較好。
被拒絕後,袁賢輝也沒有強求她什麼,放下了薯條,格外認真地問道:「聽說你現在跟著賀總?」
「……」裴穗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糖都差點卡在喉嚨里,等氣順過來後,又是氣憤又是鬱卒地說道,「誰編了這麼個鬼故事來嚇你啊,太缺德了。」
說完後又疑狐地看著他:「你這麼急著把我叫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問這事吧?」
&啊。」
「……」這回答坦率得裴穗想把面前的漢堡糊在他的臉上。
幸好袁賢輝的話沒有就此打住,他嘆了嘆氣,接著問道:「那次飯局上的老劉,你還記得吧。」
裴穗點了點頭。畢竟那位指著賀霆舟鼻子罵的壯士已經深深存在於她的腦海里,想忘都忘不了。
可突然提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幹什麼。
&麼了,他英勇就義了?」裴穗半開玩笑道,可沒想到居然還一語成讖了。
見袁賢輝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愁容,她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悔得她的腸子都青了,結結巴巴道:「怎麼……怎麼回事啊?」
袁賢輝心裡苦,可他要說。
不過這回還真不賴別人,全怪劉勇這廝愛鑽牛角尖,自作自受,放著好端端的大路不走,非要趕著去送死。治不了賀霆舟,就從他身邊人下手,這下才真的是把命都賠進去了。
可甭管袁賢輝心裡再怎麼氣,要他見死不救,他還是做不到。不管怎麼說,他和劉勇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就算救不回來,也總要先試試看再說。
所以從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所有能找的人都找了一遍,可惜沒一個願意幫他的。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想著來找裴穗幫忙。
可惜眼下最後的一點希望也落空了。
幸好這些結果都在袁賢輝的預料之中,所以也不至於太失望。
雖然這個忙裴穗是忙不上了,但那些傳言不會空穴來風。他想了想,還是勸誡道:「小裴,你以後要是真跟著賀總了,記住啊,千萬要聽話。只要命還在,什麼都能挺過去的。」
「……」
聽了那位壯士的經歷後,裴穗本來都已經開始擔心起自身的安危了,再一聽這話,臉都愁到一團去了,覺得嘴裡的糖都是苦的,回宿舍的路上也一直心不在焉。
其實袁賢輝說的道理她都懂,大多時候也都是這麼做的,就是想不通賀霆舟對自己的種種舉動。
每次見面就對她又親又抱,莫非是看上了她青春的**?
「……」裴穗被自己這不著邊際的假設給嚇到了,站在原地看了看天,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那天晚上的司機大叔。
他那稀稀拉拉的頭髮被抹得油亮亮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著,晃得裴穗眼睛都花了,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會在這兒,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難道賀霆舟也在這附近?
見她東張西望著,司機大叔笑得就和彌勒佛似的,說道:「裴小姐,你不用找了,賀先生沒有來。」
被看穿想法的裴穗乾笑了兩聲,聽了他的話後也高興不起來,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先生讓我過來接你。」司機大叔沒什麼心眼兒,看她笑還以為她真的在開心,趕緊打開了車門,「快上車吧,這外面曬,別中暑了。」
「……」
裴穗又條件反射地想逃,可一想起賀霆舟在醫院裡警告她的話,她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似的,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