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呀,人家是石頭,你是雞蛋,硬拼是不行的。」
「叔,你的意思是,要我忍了,算了,是嗎?可是,叔,侄兒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不,不是這樣。不是讓你忍下去。侄兒曲解我的意思了。」
「叔,那是什麼意思?」
「叔的意思是咱們不能忍。如果這樣忍下去,恭親王奕?就會越來越猖狂,其他的人也不怕你了,以後你在宮裡的地位就會被漸漸地動搖下去。」
安德海越聽越迷糊了,二叔究竟是什麼意思,既不讓他去和恭親王奕?他們作鬥爭,又不讓他忍下去,那該怎麼辦?
二叔壓低聲音在安德海的耳朵邊嘀咕了一陣子,安德海破涕為笑了。
二叔不愧是他的高參和幕僚,緊要關頭處,還是二叔點子多。
安德海想,生薑還是老的辣。就按叔叔的這個計策行事。安德海覺得叔叔的話很在理。他一個太假,去跟恭親王王爺爭鬥,無異於就是拿雞蛋去跟石頭碰。恭親王奕?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蛆蟲螞蟻那麼容易。
但是,他可以藉助西太后的勢力,去跟恭親王奕?作鬥爭,這樣力量就反轉了。慈禧皇太后就是壓在恭親王奕欣身上的一塊石頭,恭親王奕?使勁去搬這塊石頭,不一定能搬動,就別說往哪裡搬了。
他憑藉慈禧皇太后的勢力,去和恭親王奕?作鬥爭才是上策。搬起慈禧皇太后這塊大石頭砸恭親王奕?的頭,還不把他砸個稀巴爛才怪哩。
二叔給安德海指點了迷津,安德海幸災樂禍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安德海早早地起了床,去了儲秀宮。
他已經兩天沒見過慈禧皇太后了,他想慈禧皇太后了。他知道慈禧皇太后也一定想他了,一定會派人來找他的。
安德海來到儲秀宮,躲在了儲秀宮偏房裡,故意不出來,等著慈禧皇太后派小太監來找他。
他躲在小偏房裡,把怎樣給慈禧皇太后告恭親王奕?的黑狀 ,三番五次的斟酌了幾遍,演練了幾遍,直到他自己滿意為止。
他害怕到慈禧皇太后跟前忘了詞語,又在心中默默地背誦了幾遍,直到背得滾瓜爛熟,方才罷休。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現在,安德海坐等慈禧皇太后派人來找他進寢宮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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