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確切的證據,聖人想動皇后,想動秦家而不可為!」
德妃這話,卻是說中了皇帝的心思。
不僅大臣看出他老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老了,一年不如一年,且膝下皇子的年紀一個比一個大,他再占著這個位置,有礙大殷的穩定。
即便再是不願,他也該立下中宮,可在立下中宮之前,他要先將外戚之權給拔除了,再將所有的勢力都掌控到自己的手裡,如此等他閉眼後,才能將一個安穩妥當的大殷交到下一任皇帝的手裡。
德妃又說,「臣妾白髮人送黑髮人,皇兒沒了,臣妾什麼想頭也沒有了,臣妾不想便宜了仇人,我兒既不能繼任大統,憑甚她往後能安穩做上太后之位?」
當今皇后是一國之母,任憑哪個皇子繼任大統,她往後都會是名正言順的太后!
誰叫她是嫡母呢?
皇帝眸色微閃,他抬頭輕輕撫摸德妃的面頰,「好,若你能拿出確切證據,朕絕不姑息!」
這句話,讓德妃眼底綻放出無以倫比的亮光來,她本是想著找回來二皇子,讓二皇子對付皇后,可哪知道二皇子竟是個沒用的,回京這樣久,都不曾出手過。
如此,她只有自己動手了。
她湊到皇帝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就見皇帝臉上出現難以置信的神色,以及隱忍的盛怒。
「聖人,臣妾說的句句屬實,聖人要是不信,可讓暗衛去查!」德妃說完這話,她就歪到軟榻上,抱著七皇子幼時穿過的衣裳,嚶嚶哭了起來。
皇帝看著她,好半天才走出殿,他背著手,背脊仿佛瞬間就駝了下去。
「暗一,去德妃母家府上找一個叫胡江的馬夫,暗二,讓人準備一盞梨花落,賜給德妃!」他說完這話,黑暗之中,自有不見人影的暗衛應了聲。
於是當天晚上,於七皇子去了後,德妃傷心過度,突發惡疾,卻是跟著去了。
這就像是詛咒一樣,先是十皇子和淑妃,跟著就是七皇子和德妃。
唯一剩下的四妃之一,賢妃也不近惶恐起來,她這些時日,拘著十四皇子,讓他哪裡都不要去,甚至如今朝堂之事,不能沾手。
十四皇子還算聽話,見賢妃這樣說,便熄了渾水摸魚的心思。
於此同時,二皇子於某天晚上,趁著夜色,再次上了端王府。
他披著玄色的薄披風,頭上罩帽兜。
他見息泯的第一句話就是,「時候到了,我需要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