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是。即使懷疑曹家有什麼陰謀,也不該遷怒謝家婦孺呀?謝璞可是一等一的良臣能吏,別寒了臣子的心才是。
不過這些話盧復之是不敢訴諸於口的。哪怕他有個縣主貴妻,有些禍他也仍舊沒膽子去闖。
但盧復之不說,左肇知也能猜出其想法。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疑惑,不過如今都想明白了。聖上雖然多疑了些,卻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把案卷上的一行字指給盧復之看:「你瞧,日間審問謝璞之妻、平南伯之妹曹氏時,她曾說過,無意中撞見謝璞在看一封信,好象是一個叫李昌升的人寫來的,提到河道衙門治黃河的銀子如何運送的話。具體細節,她沒看清,但謝璞無端過問河道衙門的治河銀子作甚?因此她猜想謝璞定然貪了治河款,那李昌升八成就是與他勾結的人。」
盧復之撇了撇嘴:「這含糊不清的話,能證明什麼?謝璞先前也曾與他平妻文氏抱怨過治河銀子不足,還要他自掏腰包補貼的話,連他長子也知此事。興許是他與友人通信時,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回呢?這怎麼能說是他貪了河工銀子的證據?曹家顯然是怕惹麻煩上身,貪足了謝家好處便翻臉不認人,因此迫不及待要與謝璞劃清界限,什麼混話都敢說了。再說,只有曹氏說有這封信,此外再無人看見,我查抄謝家時也沒找著信。這樣的證詞如何能取信於人?」
左肇知壓低了聲音:「證詞不重要,聖上關心的是,曹氏口中與謝璞通信的人,名叫李昌升。」
盧復之一怔,細細一想,忽然大吃一驚:「李昌升?河東河道總督身邊的幕友,好象就是叫這個名字,可他不是已經畏罪自盡了麼?!」正因為李昌升自盡得蹊蹺,聖上才會疑心這樁河工銀子貪腐案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或者說,來頭更大的幕後黑手。
左肇知輕輕敲了一下桌面:「謝璞乃是後族曹家的女婿,其妻曹氏卻道他與李昌升暗中通信,而李昌升的東主林東南,偏偏又是二皇子生母林昭儀的親叔叔……這案子明里只是一樁貪腐案,可背地裡卻牽扯到了皇后與兩位皇子,還有國公府、伯府,以及大內禁軍。這當中是否有不為人所知的內情呢?」
還有謝璞這十幾年裡明里暗裡供給曹家的百萬兩銀子,真的全叫揮霍了麼?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用處?百萬兩銀子全用來吃喝玩樂?誰信哪?曹家人怎麼可能如此荒唐?
要知道,曹家轄下的大軍,這十幾年雖然被縮減了許多,但那只是明里的人數,暗地裡的……誰知道?
聖上想知道的多著呢,謝璞再覺得自己冤枉,也得明明白白地證明給聖上看。如今……且等著看曹、謝兩家,還有林家,會不會上聖上的魚鉤吧。測試廣告2
第三十三章 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