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
慕梓寒平靜:「我昨兒聽他說的試了試,發現的確比我之前弄得還精緻,所以我嘴裡不說,還是格外歡喜的。」
白鳶舒了口氣,突然很驕傲:「他竟然有這本事。」
慕梓寒語氣依舊平淡:「可我今兒回來,他就拆了,定是嫌棄我刺繡手藝不到家。」
從外頭進來的周璟站在一旁。
他覺得慕梓寒說得對。
可求生欲沒有讓他點頭應是。
終於,慕梓寒說到了最生氣的點!
她終於有情緒了,小姑娘說的時候還瞪了周璟一眼。
「他拆了以後,繡了個我。我問過影衛了!影衛當時很嫌棄的說他繡了一坨……」
慕梓寒停頓一下。
小姑娘到底還是文雅的,沒有說髒話。
「一坨排泄物,我如何不惱?原來我在他心裡竟然是那種東西。」
既然沒有上手能力,為什麼要拆!
是你折兔子的自信嗎?
一次兩次,怎么半點不吃教訓?
慕梓寒格外納悶。
這一句話,到了白鳶耳里,卻是另一層意思。
她的小璟繡活精通,為了羞辱慕梓寒,竟然故意去繡那種東西。
白鳶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她原以為小夫妻之間恩愛,可誰曾想周璟才好,就想拋棄髮妻了?
她也顧不得吃了,失望地看著周璟。
「小璟。」
「梓寒嫁給你,這些時日不容易。她是女兒家,你就該多讓著她,你在母后心裡原來也是有擔當的人,怎麼可以如此……」
白鳶放話。
「我只認這個兒媳,你若是有什麼停妻再娶的念頭,儘早收回!」
慕梓寒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她最會看人臉色,小姑娘也最知道人情世故。
她其實從不懷疑周璟對她的感情。
她信這個人。
她知道皇后理解錯了,小姑娘忙要去解釋,可轉念不對。
她還在生氣呢。
才不給周璟解釋。
周璟變了臉色。
他不過是繡活不太好,原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小姑娘沖他發火,他其實有些焦躁。可……沒想過,繡的不好這件事,這麼嚴重。
不太懂人情世故,只會殺人一千種的周璟,有些遲鈍。
他說的很慢:「我……沒有。」
慕梓寒眨眨眼:「你遲疑了。」
周璟面無表情語速飛快:「我沒有。」
慕梓寒看他這樣,突然覺得比小白蓮更順眼。
她忍著唇瓣不往上翹,憂傷的看著他:「這次說得這般快,是做賊心虛嗎?」
周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