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是只想躲在這個監牢中,選擇做一個失敗者麼?」
「那范大人能否告訴我什麼叫做失敗者,什麼又算成功?」
「失敗者,就是像你一般遇上什麼問題,就只會躲在暗處。而成功者,是像她一般遇上問題,依舊毫無畏懼的去面對。」
「好一個成功者,好一個失敗者。只是,范大人,我想問你。那她最後還不是,消失在南慶的歷史之中。而我這個失敗者,似乎還能活得更久,說不定還能活出自己在南慶的赫赫威名!」
「赫赫威名,你的威名難道就只是做一個,別人口中殺人無數的惡魔麼?」
「惡魔,做一個惡魔難道不好麼?人生在世,非得做一回英雄,拯救一下世界,拯救一下黎民蒼生才行麼?」
「歪理,問世間誰人不想做一個英雄,只有你,這個自己找藉口的人。才會覺得,做一個惡魔也(挺挺)好!」
「范大人,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是沒看清麼?什麼英雄,什麼惡魔,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的。和那個真正成為英雄和惡魔的人,有什麼關係麼?沒有,當然是沒有了。這些所有的評論,都是後人來評價的。」
「所謂的英雄,只不過是,最後能讓那些編寫歷史典籍的人,為他歌功頌德的人。而他曾經做過什么小人之事,用過什麼(陰yin)謀詭計在那些編寫歷史典籍的人歌功頌德的影響下。他就算是一個卑鄙小人,他依舊能坐上英雄的位子!」
「所謂的惡魔,只不過是,最後沒能走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能為他歌功頌德。而就算他曾經做過無數好事,就算他拯救了蒼生百姓。而在那個所謂英雄的歌功頌德下,惡魔依舊只能是惡魔!」
當陳啟明說完這段話後,范建的心中已經明白似乎自己勸說不了眼前人。
不知為何,從陳啟明口中說出的話,卻也是和范閒、葉輕眉一般讓范建說不出句反對的話。
「唉,看來,怪不得你和范閒還有她走得如此近。看來,我今(日ri)來還是勸不了你。算了算了,若若的事,我會自己和他說。」
又嘆了一口氣,范建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陳啟明只好走出了木門。
走出監牢,一旁等候的言若海給范建恭敬的行禮。
「范大人,不知和那位聊的怎麼樣?」
「唉,還不是那樣,似乎我也說服不了他了。只是,今(日ri)都有誰來過監察院中?」
「還能有誰,不都是那宮中那位派來的人。」
「那他們和陳啟明,談的怎麼樣?」
「更是,裡面的那位。一句話都不和來的人說,就只是坐在監牢中閉著眼。」
「唉,現在還得讓我自己,回到范府中好好勸勸我那女兒。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范大人!」
在范建去到監察院時候,范閒帶著范若若來到了庭院中。一路上,府中的侍女見到范若若,還是在一路的躲藏。似乎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但范閒一路上緊緊地握住范若若的手,范閒的手似乎給了范若若強大的力量讓范若若能正視那一路上侍女的目光。
來到庭院中後,范閒看著那個泥土包裹的東西。左看右看,卻看不出個結果。
「若若,不如我們將這東西最外面的這層泥土洗去。然後,再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好啊哥!」
洗去泥土後,露出了那泥土包裹下一根滿是鐵鏽不平整的鐵棍。
「這是個啥東西呢?我怎麼沒見過這東西,若若,你確定你是從那天的風波中拿來的?」
「是啊,怎麼不是了。就是我從那天的皇宮中拿出來的。只是我不知道,這東西是誰帶來的。這東西就忽然出現在皇宮中,還打斷了陳啟明手中的那把長劍!」
「能打斷一把劍?那看起來,似乎也是個好東西。只是,這東西......」
范閒話還沒說完,王啟年就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了。將范閒拿在手中,滿是鐵鏽的東西搶到手中。
「大人,你是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是吧?」
「王啟年,不要和我說,你知道。」
「小人不才,確實有辦法知曉這東西是什麼。
第四十章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