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像道屁一樣地躲了,我有這麼可怕嗎?」
人群最前頭,如今范閒三人名義上地娘——柳氏聽到王爺那句「他娘的」,不由臉上有些愁苦,壓低了聲音回道:「王爺,我先就說過,那幾個孩子今天去西城看大夫去了。」
靖王爺看著那個還在微微盪著的鞦韆,呸了一口,罵道:「范建的病都是范閒治好的,他還用得著看個屁的大夫!」
花開兩朵,先表一枝,不說這邊靖王爺還在對著後園中空氣發飈,單提那廂馬車裡的三位年輕人此時逃離范府,正是一身輕鬆,渾覺著這京都秋天的空氣都要清爽許多,心情極佳。
自范閒打北齊回國之後,便連著出了一串子地事情,莫說攜家帶口去蒼山度假,去京郊的田莊小憩,竟是連京都都沒有怎麼好好逛過,整日裡不是玩著陰謀,就是耍著詭計,在府上自己與自己生悶氣。這幾天大局已定,稍清閒了些,卻又因為自己裝病不上朝,總要給足陛下面子,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在街上亂逛,所以只好與妻子妹妹在家嘮磕嘮到口乾。
幸虧靖王爺今天來了,想來范尚書也不會因為范閒的出逃而生氣。這才給了三人一個偷偷摸摸游京都的機會。
坐在馬車上,范閒將窗簾掀開了一道小縫,與兩個姑娘家貪婪地看著街上的風景與人物,那些賣著小食的攤子不停呦喝著,靠街角上還有些賣稀奇玩意兒的,一片太平。
婉兒嘟著嘴說道:「這齣是出來了,可是又不方便下車,難不成就悶在車子裡?」
若若也皺了皺眉頭說道:「哥哥這時候又不方便拋頭露面……」她忽然說道:「不過哥哥你可以喬裝打扮吧?」
范閒笑了一聲。說道:「就算這京里地百姓認不出我來,難道還認不出你們這京里地兩朵花兒?」明知道他是在說假話,但婉兒和若若都還是有些隱隱的高興,女孩子還真是好哄。
「去一石居吃飯吧。」婉兒坐地有些悶了,出主意道:「在三樓清個安靜的包廂出來,沒有人會看到咱們的,還可以看看風景。」
說來也巧,這時候馬車剛剛經過一石居的樓下。范閒從車窗里望出去。忽然想到自己從澹州來到京都後,第一次逛街,就是和妹妹弟弟,在一石居吃的飯,當時說了些什麼已經忘了。好像是和風骨有關,不過倒打記得打了郭保坤一黑拳,還在樓底下那位親切地中年婦人手中買了一本盜版的石頭記。
郭家已經被自己整倒了,那位禮部尚書郭攸之因為春闈的案子被絞死在天牢之中。只是此案並未株連,所以不知道那位郭保坤公子流露到了何處。
他沒有回答婉兒的話,反略有些遺憾說道:「一石居……樓下,怎麼沒了賣書的小販?」
范若若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哥哥開澹泊書局後,思轍去找了些人,所以官府就查的嚴了些……京都里賣書的販子少了許多。」
范閒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當初弟弟曾經說過,要黑白齊出,斷了那些賣盜版人的生意,想到此節,他很自然地想起了如今正在北上地范思轍,下意識開口說道:「思轍下月初應該能到上京。」
馬車裡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婉兒和若若互視一眼,半晌後才輕聲說道:「北邊挺冷的。也不知道衣服帶夠了沒有。」
范閒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道:「別操心這件事情……他都十四了,會照顧自己的。」話雖如此說著。心裡怎麼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范閒對二皇子那邊是惡感更增,再瞧著那家一石居也是格外不順眼,冷冷說道:「崔家的產業,是給老二送銀子地,我不去照顧他家生意。」
婉兒此時不好說什麼,畢竟二皇子與她也一起在宮中呆了近十年的時間,總是有些感情,雖然相公與表哥之間的爭鬥,她很理智地選擇了沉默和對范閒暗中的支持,但總不好口出惡語,此時看著氣氛有些壓抑,她嘿嘿一笑說道:「既然不支持他地產業,那得支持咱自家的產業……要不然……」
她眼珠子一轉,調笑說道:「咱們去抱月樓吧。」
帶著老婆妹妹去逛青樓?范閒險些沒被這個提議嚇死,咳了兩聲,正色說道:「抱月樓可不是我的產業,那是史闡立的。」
婉兒白了他一眼,說道:「誰不知道那是個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