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說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三管家微笑應道:「茶今日已經到了。後兩拔主要是些吃食和小物件兒,主要是備著兩位少爺打算住到春闈開前。」

    范閒聽地清楚無比,暗贊一聲柳氏得體,管家利落,也不多話,讓他先下去領賞休息。

    春闈將至,范閒身為太學五品奉正,總是要回京就職的,不可能老呆在蒼山之上。而四月科舉結束後,馬上兩國間的協議需要回使,那個秘密的換俘協議也要馬上著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堆了起來。

    其實從范閒的本心來講,換俘之事應該去年就該開始,不說那些被俘的慶國將士在異國它鄉會受怎樣的罪,單提那位從未謀面卻令他暗中敬佩地言冰雲言公子,身為慶國駐北齊密諜首領,在敵國被囚大半年,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只是兩國之間來往,總是繁瑣無比,而且入冬之後,北疆冰寒難行,所以才將回使之事要拖到春末。但每每想到那位言冰雲可能呆在一個苦寒的房子裡受苦,范閒在蒼山冬日享福,也不免會減了幾絲滋味。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此次出使北齊的正角兒,但也並不牴觸這個職司,畢竟如果能夠在監察院樹立自己的力量,對於以後的日子來說,總是有好處的。而且無論是在澹州還是在京都,十七年的生涯,早已經讓他從內心深處認定,自己實實在在就是慶國地一分子。

    范閒願意為這個國度,而不是這個朝廷做些事情。

    夜晚,范閒完成了例行地訓練,有些疲憊地回到了山莊中,將滿是雪渣污水地夜行衣塞進準備好的袋子裡。扔到一旁。

    訓練地時候,他一個人孤獨地躺臥在雪地中,追尋著那些淡淡月色下的目標,他的目光凝成直線,盯著那些鑽出雪面千年不動的黑色岩石,或是急速變線跑動中地雪兔,感到非常疲憊。而且這些天,五竹在把那把什么爸媽的給他之後。就又消失了。所以訓練的過程之中,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看著你,那種孤獨落寞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山莊裡一片安靜。只有主臥室中還點著一盞燈,那婉兒在待他回來。范閒微微一笑,抬步往那邊走去。白天出了陣大太陽,所以青石坪上積了一灘水。在月光下反著亮,他繞了過去,躍過廊欄,此時卻心頭一動,定住了腳步。


    他此時站在長廊的另一頭,妹妹的房間門口,忽然間,他的耳尖一動。眉頭皺了起來,雙眼中厲色漸起,轉身一掌按在門上,微一吐力,霸道真氣頓時將木製門閂震成兩截,而他的人也隨著夜風一般,飄到了床邊。

    床上被褥凌亂,卻是空無一人。若若果然不見了。

    范閒冷靜地將手伸進被褥里。發現除了暖腳爐那處外,其它地地方都是冰涼一片。看來若若已經離開了很久。他的心微微顫抖了起來,難道是自己不知道的敵人做的手腳?但依然強行鎮定著轉身,鋥的一聲,左手反抽那柄細長黑色匕首,便準備入夜覓人。

    「哥哥!」

    門外,范若若舉著一盞燈,滿臉驚異地看著自己床上持刀而立地兄長。范閒一怔,看見她安然無恙,不由渾身上下精神一松,忍不住閉著雙眼加重了幾次呼吸,片刻之後,才關切問道:「你到哪裡去了?沒事兒吧?」

    若若身上披著一件銀毛褸子,裡面就是件單有,看著瑟瑟可憐。她看著范閒,似乎沒有想到,不免有些呆愕,半晌之後才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哥哥,你拿把刀子問我,好可怕。」

    范閒苦笑著搖搖頭,將細長匕首收回了靴中,走上前去,握住她略有些瘦削的肩頭:「你才可怕,走在外面聽到裡面安靜的異常,連你的呼吸聲都沒有,嚇死我了。」

    范若若笑道:「哥哥真是地,大半夜在外面跑,卻說我嚇你。」

    「你到底做什麼去了?」范閒依然好奇地追問著。范若若臉上一紅,羞的低了頭:「有些事情,哥哥也別問那麼清楚。」

    范閒一怔後明白過來,苦笑道:「房裡又不是沒有馬桶,這山里夜風冷的狠,你不要凍著了。」

    「知道啦。」范若若羞羞一笑,將他推出門去,「嫂子還在等你。」

    房門外,范閒輕輕撮了撮冰涼的手指,妹妹被褥的溫度,說明她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絕對不是起夜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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