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堪與自己為敵地高手那般,正所謂,人生寂寞如雪啊……
當然,范閒兄妹三人在莊園裡聚著,身為少爺的他,也不會忘記自己妻子的那位兄長,早已派傷愈後的藤子京將大寶接了過來,沿途有王啟年小組暗中護送,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天中午吃過飯後,范閒讓下人套上馬車,和林婉兒兩下人下到山下十里處,去迎接大寶。沒過多久,便看見車隊來了。等車隊停好,藤子京趕緊上前給范閒與郡主少奶奶問安,林婉兒知道這人是范閒入京後的第一個親信,所以也挺溫和應對,只是一顆心早飄到馬車上了。
「小閒閒。」
不用說,一聽這稱呼,就知道大寶下了車。范閒苦笑一聲,抱拳一禮,然後上去迎著自己這位數月不見,身材猶自臃腫的大舅子。大寶看著四周的山景有些好奇,張大了嘴巴呵呵傻笑著:「京里的雪可要小很多。」
蒼山雪大,路上都積了不少。林婉兒看著哥哥頭髮上地雪屑,心疼地走上前去,替他抹了下來,將自己準備好地狐皮大氅套到他身上,埋怨道:「父親也是的,明知道蒼山上冷。也不知道多準備幾件。」
范閒微微一笑,心想宰相大人畢竟是個男子,如今地林府中又沒有幾個女子,就算他再愛護大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接著轉頭問藤子京:「路上沒出什麼事兒吧?」
「沒。」藤子京沉著應道:「就是入山前的路口,和另一家來過冬地馬車搶了下道,對方看我們坐的相府馬車,就讓了。」
蒼山賞雪景。避盛夏,本就是京都里的貴人最喜歡做的事情,而且入山的地方,還有些地方上的兵士把守。這只是件小事,范閒也沒有放在心裡,略寒喧了兩句,便準備上山。
不料此時卻聽著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會兒功夫。一隊馬車便氣勢洶洶地開了上來,此處正是分岔處,所以頓時變得十分擁擠,再難上行。
「就是他們。」藤子京有些為難說道:「少爺,我沒有說。是不想您生氣。」
那馬車裡的家丁們看見堵在了這裡,已經開罵了起來。范閒眯著眼睛望過去,才知道原來是禮部尚書郭攸之家地馬車,不由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這邊沒有什麼反應,那邊卻看明白了,原來是在山下就搶過一次道的相府馬車,郭府再如何也不敢和相府爭道,所以氣焰頓時消了許多。
「相府的車,也不能總攔在路口不讓人走啊,我們已經讓了一次了,你們就不能快些?」郭家馬車裡傳出一個讓范閒有些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渾身華貴的公子哥從馬車上下來,指著藤子京一行人喝斥道:「還不趕緊讓開?林相還在京中,你們這些人也不知道來蒼山做什麼。」
「郭兄?」范閒喜出望外,朝那邊拱手打了個招呼。
郭保坤聽著有人喊自己,還顯得格外親切,以為是碰見了熟人,滿臉堆笑轉過身來,不料一看。卻是范閒這個打黑拳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一時又放不下來。顯得尷尬無比。他的眼神里更是緊張之外帶著份害怕,這是誰?這是范閒……
詩會一次,京都府衙門一次,殿上一次,自己算是把對方得罪慘了,偏生對方如今在京里是混地風生水起,自己想害對方一次,對方反而會因此事而躥起一截。而對方如今已與那位姑娘成婚,大婚之時的排場讓郭保坤知道,自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只求以後不要撞見對方,哪裡知道今兒會這麼巧!
范閒看著他的模樣,在心裡嘖嘖讚嘆,心想這人也算是運氣差到人神共哀的地步了,怎麼就又碰見自己了呢?
看著郭府馬車像十幾隻兔子般往山下疾馳,范閒揉了揉手腕。林婉兒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沒來由地趕別人下山做什麼?雖說他只是個宮中編纂,但畢竟是太子哥哥的近臣,將來總有入閣地一日。更何況這蒼山又不是范……我們家的,若讓別人知道了,不得說我們太霸道。」
「我可沒趕他下山。」聽見妻子轉口轉的快,范閒清美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詭異地微笑:「我只是說半夜去找他喝喝茶,誰知道他就跑了。」
林婉兒聽他說的如此溫柔,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啊,京都里誰不知道你是個打黑拳的,這半
第四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