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真的?」
桑文點了點頭。
…………
孤獨的馬車在靜謐幽暗的道路上面行走,這無疑是對於三皇子殿下來說最危險的旅途,但是最可笑的地方在於,這是他和范閒商定的,也是他提出來的。
這一條路,他必須走,他必須自己走。
他想要成長的速度必須要趕上時代的腳步,他不能被丟下,只能自己向前走,這也是他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所以此時的三皇子,選擇了面對。
這條路是危險的,是目標。
就在這寒風過境的瞬間,一股淒涼的空氣吹到了馬車上面,一道寒芒下潛,坐在馬車上的三皇子,忽然之間感覺到了劇烈的晃動!他強忍著身子抓住了周遭馬車的木欄,緊接著他聽到了一聲驚叫,隨後重重的摔了下去。
整個三皇子被摔得人仰馬翻,趔趄在了車廂之中,而車廂的上層也已經爛了,他透過上層看出去,這才看到,外面的馬兒已經死了。
它慘死在了當場,就死在三皇子的面前。
三皇子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從馬車裡面跳了出去,面前一片漆黑,只是月光照射下來的那一份寧靜,和陰冷。
寒風吹在了三皇子的身上,瑟瑟發抖,他並不喜歡冬天,更不喜歡寒冬。因為冬天會冷,很冷。
寒風刺骨,三皇子孤獨一個人站在密林之中的小道旁邊,他抬起頭,面前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他冷冷地問道,「既然都出手了,為何人不露面?」
周遭仍然沒有一丁點的響動,他看著四周,冷漠地說道,「你們可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呼……」冷風吹,吹在頭上,吹在地上,吹得沙子滿天,吹得血肉冰冷。
忽然一個人的腳步在身後響了起來,三皇子平穩地轉過身去,身後出現了一排十七八個人,他們全部穿著漆黑的衣服,面容也都被遮擋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
「既然敢出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三皇子冷聲說道。
對方並沒有說話,反而是長刀在手,已經虎視眈眈,準備出擊了。
今夜註定難眠。
范閒端坐在書桌面前,曲涵和王啟年左右各一,高達則是站在門口,輕輕地聽著外面。
「你在幹嘛?」曲涵看著高達問道。
「今日我感覺不是很好,恐有外敵。」高達說道。
沒人搭理他。
「後天一早,內庫便開始招標了,大人……」王啟年說道。
「這件事情其實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她。」范閒歪著頭看著曲涵。
「放心吧,都到了。」曲涵說道,「加上海棠姑娘給來的東西。」
范閒點了點頭,「夏棲飛呢?」
「在門外候著呢,人已經到了。」王啟年說道,「另外那些私鹽販子,我已經讓他們進入偏廳等候了。」
范閒點了點頭,「讓夏棲飛進來。」
高達立刻打開門,門口的夏棲飛立刻走了進來。
「下臣參見范大人。」夏棲飛說道。
范閒只是點了點頭,對王啟年說道,「看座,上茶。」
王啟年搬來了一個凳子,放到了夏棲飛的身旁。
夏棲飛穩穩重重地坐在了凳子上,此時再看這個明七公子,顯然和之前范閒見到的差別巨大。
如果當日見到的是一個匪徒頭子,霸氣威武也好,雄才壯志也罷,但是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樣子,而今日穿著監察院官府的夏棲飛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幾人都是喜悅之色,因為此人穿著監察院官服之後神采飛揚。
「帥多了,這身衣服。」曲涵笑道。
「多謝。」夏棲飛被突然這麼一夸,腦袋也是有些暈,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相見,便都是自己人了,我覺得你穿這身行頭要比那一身匪裝要來的舒服得多。」范閒同樣說道。
夏棲飛笑了笑,「多謝大人誇讚,只是我現在要做的,既要穿好這身行頭,又要穿好那身匪裝。」
「這件事情我明白,你要四周兼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