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南水師的,雖然你的身上和他們的身上種種的證據,都證明了你們是江南水師的人,但是我確認你不是。」
那人的臉色陰冷了下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看著范閒。
范閒站了起來,笑道,「確實,陳元昊和薛青,都有足夠的理由殺我,陳元昊倒戈明家,是一件非常明顯的事情了,並且此時的三皇子殿下,應該就在陳元昊的手上,雖然陳元昊沒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膽量,但是他抓住三皇子來要挾我放過明家,應該也是上面的旨意,所以我能夠保證的是,陳元昊便是二皇子的人。也就是長公主的親信。」
「而薛青,更加得明顯,他要殺我,也是急切的很,因為薛青已經被我陷害在了皇榜之上,若是篡改聖旨忤逆皇帝的罪名傳到了京都城,這薛青腦袋搬不搬家也就是皇帝陛下今天心情好不好的事情,但是要知道,薛青殺我,只是為了封口,也為了搶回去那張聖旨。」范閒笑道。
那人冷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發生很多事情。」范閒笑道,「今夜,明家的老太君死了,陳元昊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過來殺我,他沒有這個膽量,我說過,陳元昊雖然是一個莽夫,但是他是一個有頭腦的莽夫,長公主和二皇子那兩個人的心計,是不會讓他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
「而薛青,他能夠做到如今的成就,和一個人是離不開的。」范閒笑道。
「誰!」那來人驚訝地問道。
果然,任何人對於八卦都是無法抵抗的。
「太子。」范閒輕巧地笑道,「可能誰都不知道,這個手握幾萬水軍對抗並且防備東夷城的人,是太子黨的大員。」
那人怔住了。
范閒不是一個會騙人的人,當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范閒不會騙人的。
范閒再次蹲下的時候,手中拿了一個酒杯,「早就聞訊,江南太守手下有一批死士,實力精湛,各個擅長遠攻,擅長近戰,擅長奇襲,是兵家之大成者,可是如今看來,也是泛泛而談,並沒有什麼真實力啊。」
「你……」那人顯然驚了。
「我怎麼知道?」范閒笑了笑,「我怎麼知道,就是曹顏忽略了三點。」
「哪三點?」那人皺著眉。
「第一點,曹顏雖然是一個謹慎的人,也是一個陰狠的人,他的手段和能力,遠在另外兩個人之上,他想要除掉這兩個人,也只有這一個機會,所以他才會給我表現出非常忠臣的樣子,當然,他確實是一個忠臣,他忠於皇帝陛下,也忠於慶國,可是錯就錯在,他貪戀權力了。」
那人怔住了。
「第二點。」范閒繼續說道,「他太謹慎了,也太小心了,所以才會選擇在今日這個另外兩個人都有可能動手的時間選擇動手,可是殊不知,這是一個計策而已,一個請君入甕的計策。」
「為什麼!」那人問道。
「因為陳元昊沒有得到任何長公主的指令,他是一個聽話的人,很聽話的人,而從京都城進入江南道的信息,逃不過監察院。」范閒笑道。「而且京都城的人都很聰明,他們知道我下江南的這個節骨眼上是一個非常時期,至少對於皇帝陛下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時期,在這個時期裡面動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明智,除非他們一擊必殺!」
「那為什麼……」那人還想問。
范閒打斷了他,「為什麼不是薛青?」
那人看著范閒。
「因為現在那張聖旨,就在薛青的面前躺著。」范閒說道,「所以,他根本不會出手,誰都想不到,這張聖旨,我會送給薛青。」
誰也想不到,甚至連范閒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
但是他確確實實這樣做了。
而且做得很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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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高達的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范閒已經不在那個房間之中。
「我給過他選擇。」范閒搖晃著躺在自己的躺椅上說道。
「他可能早已經沒有選擇了。」高達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放了他,他走出了內庫,走到
第二百零五章 江南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