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大人,我雖然沒法讓你相信我,但是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范閒平靜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范淑寧沒有說話,她只是略顯陌生的看了看小靜。
這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兒,當然,對於范閒來說,只要是沒有影響到自己家人安全的所有事情都不算是大事。
范閒的平靜是正常的,小靜的平靜是不正常的。
「這個女人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王啟年將一份材料放在了范閒的面前,他看了看范閒,「我知道大人你也不會看,不過這個女人倒是沒有什麼殺人的過往,也沒有執行過一些弒殺的任務,她可能就是單純來監視你的一個人而已。」
范閒點了點頭,「找兩個人兩班倒,先盯她一段時間再說吧。」
「好的,我去找兩個女子。」王啟年說道,「不然這男子進入尚書府和少奶奶房間也非常的不方便,不光如此,監督小靜也非常的不方便。」
范閒擺了擺手,「去辦吧。」
王啟年點了點頭,轉頭走出房間,他辦事相當的麻利,這倒不用范閒或者其他人去說,也不必范閒催促和擔心。他看著王啟年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他並不是一個經常感悟良多的人,但是這一次回來他心情並不是很好,只是因為看到了家人,范閒才能勉強好過一些,心情也沒有那麼的亂遭了。
將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范閒才又開始溜達了起來,外面的麻將還在繼續,此時的范閒也算是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出一些地方了,比如說一石居,又比如說言府。
范閒踱步到言府的時候,天色還是蠻早的,沒有到晚膳的時間,他此時慢慢走入之後,告訴周遭的人都不要大呼小叫,自己是提著東西來看人的,不是來抓人的,言府的護衛就算是個腦子有病的人不認識誰他也不敢不認識言冰雲的頂頭上司范閒,范閒畢竟出入進來也有時間了,況且守衛最重要的就是認人,這范閒只要進來一次他們沒有認住,以後就別想幹了。所以他們自然是認識范閒的,認識范閒就好辦了,范閒豎著指頭噓了半天,這才走入了言府之中。
先是走到了前堂,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人在這裡,范閒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旁邊的管家這才湊了過來,「范大人?」
「哎喲!」范閒看到是言府的管家,心中平息了些許,然後又說到,「你搞什麼名堂,嚇我一跳。」
「哈哈哈,大人大人,遠道而來,沒有招呼,見諒見諒。」管家說道。
范閒則是擺了擺手,「老言和小言呢?」
「喲。」管家倒是覺得新鮮,范閒來找小言公子那是正常的,怎麼突然要找老言?心齊得很,不過他也沒過問范閒的事情,便說道,「老爺在後院,少爺在書房,您先去哪兒?用不用我去通報一下?晚上您好在這裡用膳。」
「用膳就不必了,晚上還約了三五好友去一石居。」范閒也是吹牛逼的,他約個屁的好友,他連一個好友都沒有。繼續和言府管家扯閒天兒意義不大,索性范閒直接轉身而去,向言府的後院裡面走過去。
言府還是比較考究的,整個後院是比較籠統也比較樸素的一些裝飾,用的也不像是范府的黃花梨木,更不是陳園之中的那金絲楠木,而是普通的紅方木,家裡的雕刻用材雖然沒有多麼的講究和精細,但是設計還是非常不錯的,洞庭一般的門廊穿過之後,是一片廣袤的池塘,范閒失去過御書房的人,他一看就知道這裡的裝潢和設施,是根據御書房那八扇大門打開之後的觀海亭大同小異,只不過這裡是精簡簡陋一些,那裡是更加恢弘壯麗。
畢竟觀海亭可是萬千錦鯉,而這個地方,也就是草魚黑魚鯰魚青魚之類,估計都是言若海從集市上買來的活魚直接放生到了荷塘之中的。范閒躡手躡腳走入後堂的時候,言若海還在那裡垂釣,想來還有一個人,並不是言若海,但是范閒遠觀看去,那言若海似乎對這個人頗為尊敬,就連一起釣魚的做派都不一樣,那人四仰八叉的坐在那裡,翹著腿手裡還掐著一個酒壺,他打了個嗝,顯然是有些喝多了。
言若海則是坐在一旁,時而微微站起來迎接,又被那人按得坐了下去,范閒倒是沒明白到底是誰能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