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小青……」
范閒點了點頭,「她還有一定的用處,而且二皇子現在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現在對於隱匿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況且……」
范閒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還是曲涵這個細心地女人發現了些什麼,她笑著說,「大人還是捨不得那個護衛的頭兒死吧?」
「哦!」王啟年驚呼,「看大人平時也沒有這般柔情似水。」
聽了曲涵這句話,眾人也都明白了范閒的心思,心中也都同時欽佩范閒的作為和義氣,畢竟僅僅是一個仰慕者,范閒對待他都能如此,甚至於偏差一些計劃上的事情來幫助他,那麼如若是自己遇險,想必范閒也能不遺餘力,對於這樣的大人,自己能跟著他,在這樣的時代之中,無疑不是一件幸事。
范閒到是笑道,「別給我帶什麼高帽,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你們的事情也少不了,別著急溜須拍馬的事情了,趕緊將事情做個差不多,這樣到時候萬無一失才可以,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誰中間出了岔子……」
假若陰冷之後,眾人嘻嘻哈哈的也就過去了,但是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如今能和朋友般相處的官員,全慶國上下也就一個范閒小范大人了,這般真摯定然不是因為他們的個性或者是家室,而是因為他們的本領,這些本領在范閒的激發之下也將變得更加有用,所以他們才能留在范閒身邊。
誰都不願意成為一個廢物,一個對范大人沒有用的閒人,所以他們做事,尤其是范閒交代的事情,各個不遺餘力,只求精益求精,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
黑暗的監察院裡面似乎出現了些許的光明,當然不是這裡開闢了新的設施,而是范建和陳萍萍的唾沫星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范建厲聲喝道,「陳萍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我就問你,一個去祭拜文人的使團,怎麼會去了北齊?怎麼會和西胡的人有接觸,你知道西胡都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當年打西胡的時候,還是我把你帶回來的。」陳萍萍平靜地看著范建。
「這一次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和藉口,我不管是誰說的這個話,也不管是誰安排的這件事情,范閒不會再因為你監察院,出去任何的一次。」范建的臉上已經不再是憤怒了,陳萍萍知道,這一次這個老傢伙是真的動氣了,他不知道範建是從哪兒來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挑選在今天興師動眾的直接闖入了監察院。
「有些話,我本不必要和你說的。」陳萍萍看著范建,「但是既然你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瞞著你也沒什麼意思,不過你自己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用不到你來教我。」范建也奇怪,今天這個老跛子著了魔?開始教育自己了?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現在對於他來說,范閒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他雙手撐在全天下沒有人敢撐著的桌子上,目光如炬。
「陛下的金盔金甲,你知道這個東西嗎?」陳萍萍問道。
「將甲?」范建腦海之中一閃,「那可是當年陛下欲以賜給葉流雲的將甲,若不是他引咎卸甲,如今可就是葉家的一個上天頂,實打實的免死金牌,我當然知道。」
「那個將甲,現在在范閒的手上。」陳萍萍說道。
范建皺著眉,雖然表情如此,但是心中確實舒緩了一下,不過隨後,他立刻警覺了起來,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我身為戶部尚書,如今兵馬前行,糧草都是我負責調配,如今涉及到西陲邊關的,只有那五萬大軍的糧草調遣,還有秦恆的十萬迎接軍的糧草調遣,甚至是黑騎的我這邊都會有入賬,但是黑騎並沒有動,你說陛下賜給范閒金盔金甲的將甲,是讓他做什麼?穿著將甲去西胡人堆裡面?西胡人可不認大慶的金盔金甲!」
陳萍萍嘆息了一聲,「故事我還要給你從頭講嗎?算了,范閒收編了一個五千人的私軍,皇帝一直御令,讓六處去殺了全部的私軍,坑殺。」
「那小子……」范建的面色終於是變了。
「是啊。」陳萍萍再嘆,「上書一封密函,請求這一隊私軍的命,並且以官職起誓,不會發生任何管理上的疏漏和叛軍問題,這才讓這五千人活了下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瘋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