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經遠超北齊,現在的十萬大軍可不比前些年那般珍貴了,現在的慶國算起兵力,若是直接迎戰三十萬上下還是可以拿得出來的,所以這十萬大軍雖然聽上去很多,可是人們都知道,這並不是皇帝陛下的全部實力。
所以這十萬大軍,只是用來嚇唬人的。
嚇唬的是北齊的人,要他們將范閒乖乖的交給慶國。
所以從皇帝的角度來看,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明君在照顧范閒,在保護范閒,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是把范閒從牛角上面,徹徹底底的送入了虎口。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今日湊在一起一些。
當東宮的陽光全部照射進正殿的時候,一排排侍女走入了正殿,這是上午慶國太子殿下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吃茶點。
「喲?」大皇子向後一靠,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了一旁,看到了這一排侍女,才笑道,「殿下,若不是我這做大哥的知道你的性情,我還真的以為是你特意招待我和小秦大人的良苦用心啊。」
「大殿下有所不知。」坐在棋盤側面的,正是秦恆,他對著大皇子笑道,「平日裡太子殿下吃的,可都是松花露,五香常果,油炸糕這些食物,今日見了您啊,吃的可都是西胡特供,吐蕃上次帶來的精髓之物,你看看這個傳聞叫巴……」
「巴達木。」太子看著棋盤,研究了些許,這才說道,「是內庫特有的一種食物,產自西域,和那葡萄乾一樣,用了特殊的手法,別的地方不好做出來。」
「對對對,太子殿下還是講究的。」秦恆笑了笑。
此人坐在這裡,沒人會意外。
當今慶國之內的兩大兵權,京都城守備護國將軍,是葉家,葉家掌握著十五萬禁軍,實力雄厚。
可是他還不是最強的兵權,慶國最強大的兵權,落在秦家的手中,秦家是虎威將軍,手下二十萬兵馬,遍布整個慶國,實力非同小可。
而秦恆,正是秦家如今在朝中這一輩年輕之中,年輕有為的典範,被官員口口相傳,慶國的二小龍,這其中的一龍,就是兵者秦家,而文者就是范閒范安之了。
太子殿下目光並沒有離開棋子,聽著二人聊天。
「說起西胡,范閒好像要到了。」大皇子說道。
「還要幾天。」太子說道,「大哥有所不知,這范閒足足走了兩個月,並且是上京城的錦衣衛護送,這些時日,恐怕是走的難咯,本宮猜測是調馬車,雙手困在馬車後面,徒步而來。」
「北齊這些賊人,也幹得出來。」大皇子有些不忿。
太子忽然抬頭看著大皇子,「大哥對於范閒似乎很有好感啊。」
「畢竟是婉兒的夫君,算是自家人。」大皇子笑道。
太子莫名其妙的看了大皇子一眼,又看了看秦恆,哈哈大笑,「本宮怎麼把這茬忘了,對對對,這范閒,算是自家人!自家人!」
說著他將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盤之中,這才直起了腰拿起了一份糕點放到了手中,端詳了半晌,品嘗了起來。
大皇子不知道太子的意思是什麼,他平靜的看著太子,這才說道,「范閒回不來了吧。」
「嗯。」太子沉穩地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小子經常會給我們眼前一亮的感覺,但是這一次五萬大軍在他的對面,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就算是陳萍萍那老東西,現在騎著馬,怕是范閒人頭落地,也只能走到京都城的門口,出不了大門。」
大皇子和秦恆誰都沒有說話,他們誰都惹不起面前的太子,也惹不起背後的陳萍萍。
「陳院長會如此焦急?」秦恆感興趣的問道。
「畢竟是他手下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給殺了,誰也說不過去,不過我猜想,范閒應該是死於上杉虎之手,這樣二哥能夠順勢和秦恆你家的人練手,直接從西胡、慶國兩個方位直接打到北齊。」太子吃了一口糕點笑道,「我覺得這個藉口,也值得范閒一條命了。」
「哦對了,那批貨從哪兒回來的?」太子忽然發問,他的目光看向了秦恆。
秦恆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大皇子,大皇子有些不解,他看了看秦恆,又看了看太子。
太子這才笑了笑,「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