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棋子從指間滑落,贏天地緩慢從謝草身上收回目光。
「我以為你會和他們有所不同。」
看一眼砸落在棋盤上的白色棋子,棋局在這一刻變得混沌一片,就像贏天地的心思一樣。
「認同的事情不代表就能實現,就像我想在這世間筆直的往前走,但現實是我腳下的路永遠彎曲。」
拿出一壺臘酒放在贏天地面前,謝草並沒有再說下去。
任何的事情都有歷史的局限性,這是人力無法改變的事情。
強如武則天還不是依靠著有幾個李姓的兒子,最後還是乖乖把皇權還給李家。
在大唐那個位置可以讓外姓的女人短暫登台,只要他的兒子姓李就行,但李姓的女子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
大唐如此,更何況想著這個遠比記憶中大唐更加強大的大秦。
贏天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臘酒,略帶嘲諷的目光朝著謝草看去。
「那你之前為何要參與這些事情?」
「因為利益,因為那時候的你只是想想,而現在卻要真正參與進去。」
謝草絲毫沒有避諱自己的想法。
在贏天地的眼中他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也好,還是一個投機主義者也罷!
這些在謝草看來都無所謂,他所求的只不過是登上武道巔峰,看看那片從未觸碰過的世界而已。
皇權從來都不是謝草想要觸碰的事情。
在謝草的理念中,武道中一個獨行者可以走到巔峰,但你一旦觸碰權利,那就不會在純粹,權利只會成為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贏天地拿起酒壺,靜靜的看著謝草。
「你是一個純粹的人,但這樣才是本宮最好的合作者。」
手中臘酒緩慢流進嗓子,贏天地雙眸中的目光越加明亮,甚至逐漸轉變為炙熱。
看著贏天地的樣子,謝草心中默一嘆。
他沒想到自己的勸諫並沒有改變贏天地的心思,反而越級堅定贏天地的信念。
「何必這麼偏執!」
低沉的話語在贏天地耳邊響起,贏天地收回目光淡然一笑。
「哪一個強者不偏執?那個位置並非是本宮的終點,那只不過是本宮大道上的一個節點而已。
本宮要是跨不過那個終點,又何談走到大道的終點,看看大道之外的世界是什麼樣?」
院子門口,劉文倩三人現在真的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是瞎子。
錢多多和花洛林也瞬間理解劉文倩要在周邊買一處院子,這兩人就是一個瘋子。
什麼禁忌談什麼,不但談,而且還要讓他們三人作見證。
「我想死!」
花洛林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旁的劉文倩和錢多多也是贊同的點點頭。
謝草目光深邃的看著贏天地。
他無法評價贏天地的追求,他只是在思考贏天地這些話語的真假。
「你和秦皇做了什麼交易?」
沉默良久,謝草再次開口問道。
「我解決冀州的事情,他給我一個機會,取代冀州的這位,只不過難度會提升到考核的最高。」
謝草震驚的朝著贏天地看去,透過贏天地他好像看到站在秦皇的虛影站在贏天地的身後。
目光逐漸變得複雜,謝草不知道應該去如何評價這位秦皇。
雄才偉略?
心胸恢宏?
霸氣無邊?
一個個詞語在謝草心頭划過,謝草都覺得這些詞語很難與這位匹配。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謝草這才收回目光。
「他還真是一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