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接話,男人嘛!喜新厭舊也算是正常,況且那竇氏女出身竇家。乃是皇后娘娘的本家,這樁婚事還是皇后娘娘點過頭的。作為弟弟,無論從哪裡說起,都不方便干預。
「二叔莫要為難,你剛剛說請龍虎山法師來家裡做法事的事情嫂嫂都聽到了。你能不能讓龍虎山的法師,說那狐狸精就是邪祟。就算不讓你大哥休了她,也要遠離她才行。」
「啊!這……!」劉文起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賢惠的嫂子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二叔,嫂嫂這些年也積攢下一些銀錢。事成之後,嫂嫂拿一千貫出來酬謝二叔。另有五百貫,酬謝龍虎山的大法師。二叔,念在你幼年嫂嫂拉扯過你的份上,幫嫂子這一次如何?」
聽說有一千貫錢,劉文起眼睛立刻就變成數碼。對他來說,這是一筆實實在在的巨款,夠自己揮霍好久的。
「嫂嫂您放心,少年時嫂嫂沒少幫襯兄弟。這一次,兄弟定然給嫂嫂出了這口氣。」在金錢的作用下,劉文起正義感爆棚。立刻化身正義使者,發誓要幫胡氏出這口惡氣。
劉文起還真沒有吹牛,第二天日落時分還真把崔琰請到了劉府。劉文靜對劉文起的效率大加讚賞,立刻接見宗教界人士。賓主雙方,展開了熱情友好的會談。
「舍下區區小事,勞動法師大架劉某惶恐。」見到宗教界人士,劉文靜一點兒都每端相爺的架子。
「能為僕射大人分憂,也是貧道的功德。閒話少敘,待貧道施法。」崔琰表示自己需要儘快進入工作狀態,僕射大人的前程是最重要的事情。劉文靜自然是感激,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之後,帶著崔琰來到後宅。
後宅的園子裡,先期到來的小道士已經布置好了道場。園子裡香霧繚繞,檀香似乎不要錢一樣點的到處都是。一枚八卦鏡子掛在園子門口,照耀四方妖孽。
按照崔琰的囑咐,百多名家將渾身披掛手持兵刃戰列兩廂。這是崔琰的特別要求,希望家將身上的殺氣能夠鎮得住邪祟散發出來的煞氣。今天劉家的家將全員出動,劉府里里外外被圍得水泄不通。一定要保證,家主今天的法事順利。哪個不開眼的敢壞了主家好事,手裡的橫刀可不是吃素的。
一身道袍的崔琰請劉文靜盤坐在正中,他的妻妾子女全都跪坐在身後。崔琰手中桃木劍一揮,腳踏八卦圍著劉家人遊走。身形越走越快,最後快得只能讓人看到殘影。這一手功夫,就算是武藝高強的家將也瞠目結舌。
隨著崔琰舞動越發的急促,長衫飄飄,大袖飛舞。腳下的步伐已經從八卦步,變成了北斗七星。站在天權位上大喝一聲,袖子裡飛出無數的黃裱紙。他的桃木劍只是一刺,就有一張紙穿在上面。
回手的時候掠過七星燈,那張紙一下子就變成了火球,在袍袖的鼓盪下,飛散的黃裱紙居然沒有一張落地,手裡的火球四下里飛舞,頓時就把飛舞的紙片子全都點燃了,他的劍依然在揮舞,不時的撥打一下火球,飛灑的火球居然慢慢聚攏成一個大火球,在明滅的燭光映襯下,如同一輪紅日。
接連走了一個時辰,火球逐漸熄滅,崔琰也打完收工,左手劍訣,右手一招蘇秦背劍,桃木劍就安安穩穩的回到了背上那個古色古香的劍鞘里。
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得出來這一個時辰走下來,絕對是個體力活兒。崔琰汗流浹背,身上華美的道袍被汗水浸得濕噠噠。站在香菸繚繞的園子裡,渾身冒著熱氣,好像被蒸籠蒸過了一樣。
劉文起趕忙遞過來一盞熱茶,遞茶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向邊上瞟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崔琰看到了一名跪坐在地上的年青婦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道長可除了那邪祟?」劉文靜見到崔琰停下來,趕忙問道。
「哎……!僕射大人,邪祟已經幻化成了人形。現在此人就在這院子裡!」崔琰手捋鬍鬚,淡淡的說道。
「哦,在這院子裡?」劉文靜驚慌失措的四處打量,看誰都像是邪祟。難怪最近事事不順,原來正根就在自家後宅。
「僕射大人莫慌,看看貧道的手段。」崔琰說著,手中憑空出現一張符咒。兩指夾著符咒向空中一揚,那符咒飄飄蕩蕩之下,直接落到了劉文靜去年才納的小妾竇氏腦袋上。
「妖孽,還不快快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