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回到高麗故土,今生絕不再踏遼土一步。」全彥池的語氣裡面充滿了謙卑,既然在戰場上討不到好處,就只能對敵人謙卑。誰讓自家的軍隊不爭氣!
「就這麼走了?」
「陛下還有何條件儘管提出來,只要臣權限範圍內可以答應下來的,無不答應。」全彥池的心開始發涼,被攻破的城池屠城就是慣例。那是二十萬活生生的人,還不算不知道剩下多少的高慧真殘部。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人帶回到高麗去。
「朕不管你的權限是多少,朕只想知道一個名字!」
「誰?」全彥池有些納悶兒的問道。大唐皇帝陛下,居然只是提了一個名字。
「還記得你們進軍建安城的時候,大軍忽然撤退。告訴朕,是誰告訴了你們朕的用兵方略。朕想要知道這個名字!」李二的語氣裡面帶著冰碴子,全彥池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
全彥池的腦子飛快旋轉,一個聲音告訴他說,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說。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你沒什麼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知道。那很可惜,安市城的人都要死。或許現在雲浩已經攻破了安市城,正在大肆殺戮劫掠。朕不會治他們的罪,被攻破的城池定然是以屠城為結束,這是規矩,朕不準備破壞這個規矩。
二十幾萬條性命和一個名字之間,你應該很好抉擇才對。或許……朕還可以加上另外一個名字,淵蓋蘇英!如果你不說出來,朕會送淵蓋蘇英的頭顱回高麗。我們漢人的規矩是死了也要留一個全屍,不知道你們高麗人是不是也這麼看。」
全彥池的眼睛一下子縮成的針鼻大小,二十萬條性命是一回事。加上淵蓋蘇英就不一樣了,兩者的地位在淵蓋蘇文心裡完全不一樣。某種程度上說,淵蓋蘇文可以接受二十萬人被殺戮。但他很難接受,淵蓋蘇英的人頭被送回來。
「陛下!如果臣說出這個名字,那麼郡主是不是就可以安然回到高麗。」全彥池沒有半分猶豫的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朕向你保證淵蓋蘇英可以安然回到高麗。」李二斬釘截鐵的做出了保證。
「好!我說……!」全彥池一咬牙說道!
火紅的旭日從地平線上升起來,大地一片血紅之色。其實不用陽光,大地也是血紅的。因為,鮮血已經浸透了這片土地。鮮血被陽光一曬,變成黑乎乎的一灘。然後無數蒼蠅落在上面,只要人經過就有轟炸機起飛的氣勢。
「看起來,咱們用不著殺了。」雲浩站在城頭指著遠處一群奔馳而來的快馬道。
「高麗人!」老牛眼見很尖,望遠鏡裡面一下子就看到了沖在最前面的全彥池。
「我打賭,他得了陛下的敕令赦免城裡的高麗人。」雲浩篤定的說道。
老牛一腳踹下去一個繩子套在脖子上的高麗人,立刻有一串幫在一起的高麗人被帶了下去。一串高麗人糖葫蘆一樣的掛在城牆上,痛苦的掙扎著。最下面的那個是大胖子,他沒有掙扎因為下墜的力道已經折斷了他的頸椎,就算現在救下來也是高位截癱。
「讓他赦免死人吧!」老牛鼻子裡面哼了一聲。
一天一夜的刀劈斧砍,加上水淹上吊。安市城已經沒活人了!
從城牆上往下扔人已經摔不死了,因為城下已經堆滿了屍體。老牛創造性的發明了成串吊死的方式,一根繩子打十個繩套,只要找個最胖的在下面。一次性就可以吊死十個人,既不浪費麻繩也不浪費空間,可謂一舉兩得。
所以,全彥池到達安市城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串串掛在城牆上的死人,昨天晚上吊上去的,脖子已經被拉得老長。今天早上吊上去的,腳還在抽抽。就在他央求隨行的許敬宗喝止這種暴行的時候,城頭扔下一根火把。那些身上被淋滿了火油的高麗人就開始劇烈的燃燒,火人在屍體堆裡面奔走哀嚎。他們的身上冒著滾滾黑煙,跑商十幾步就會撲倒在地上。
接著就是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徒勞的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很可惜,沒一個人成功。
最後,他們都變成了一堆燃燒著的焦炭。死前還保持著各種各樣痛苦的姿勢!
「哎……!剩下的活看來得咱們自己幹了!」雲浩看著城下幾百堆火焰,無奈的道。牛進達挑出來那些幹活的都被燒死了,剩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