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帶著疑惑,回到了樓下的設計部大辦公室。
因為設計大賽結束了,柏美美和安瑜都得搬回去,跟同事們一起交流學習。
除了個人賽,以後大家都是一個整體。
「安瑜,慶功宴那晚,雲總親自開車送你回去的?昨天早上,你們又一起過來?請問這是同居了嗎?」 有同事見著她,直接八卦地問,「是不是要準備發喜糖了?」
這話把安瑜嚇得瞪大眼睛,趕緊制止,「你胡說什麼啊?我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 同事實著愣了,不解地蹙眉,「難道我預感錯了?」 搖搖頭,帶著疑惑轉身離開。
不是真要八卦,只是真想吃喜糖。
柏美美坐在不遠處,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她冷盯著安瑜,只有她知道,兩人是真的同居了。
昨天一大早,親眼看見雲總帶著安瑜從那別墅里出來!
她也終於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以安瑜的經濟實力,是如何住上大別墅的!
原來,那個幕後大BOSS是雲總!
而這次的設計大賽,雲總也沒少在身後助力吧?
但是今天的柏美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做,昨晚父母在書房給她上了兩個小時政治課。
連睡覺都做了噩夢。
讓原本知錯的她,心裡更有負罪感,這會兒想著,如何在舅舅面前賠個罪呢。
壓根沒心思理會安瑜。
清晨,御竹別墅。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主臥室,顯得格外明亮。
但京霆的世界卻陷入了一片沉寂與昏暗之中,仿佛昨夜的大雨仍在窗外敲打,伴隨著風聲,愈加寒冷。
門外,周嫂和沈管家已經是第三次上來,昨晚戰少回家時的情景,猶在眼前。
所以這會兒,大家擔心著,但誰也不敢去敲門,怕往槍口上撞。
將耳朵貼在門上,卻也聆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鳳娘來到他們身旁,小聲地詢問,「還沒有起床嗎?」
沈管家和周嫂微驚,轉眸回道,「還沒有,昨晚淋了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上樓的時候還打噴嚏,臉色難看得很。」
鳳娘平靜的目光落在門把上,「反鎖了?」
「是的,老夫人。」 沈管家恭敬地回復。
「備用鑰匙呢?去拿來吧。」 外婆知道,一定會有備用鑰匙的。
沈管家微怔,面色猶豫。
周嫂很擔心裏面的人,催促道,「去吧去吧,都什麼時候了?有老夫人兜底呢,快點。」
沈管家其實也想拿著備用鑰匙進去看看的,這會兒更有底氣了。
「好的,我這就去。」 說完,他轉身離開。
當沈管家拿了備用鑰匙過來,鳳娘伸手接過,直接將房門打開,然後她一個人進去了。
只見京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
他呼吸沉重而急促,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夢魘中。
鳳娘在床前站定腳步,她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未曾喝完的水,和一些散亂的藥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兒。
學過醫的她,不由得眉心緊擰,再次將目光落到京霆臉上。
她在床沿坐下,拿起他手腕,便給他把脈。
連續的高強度工作和對半夏的擔憂,早已壓垮了京霆的身體。
再加上昨夜在暴雨中的奔波,他終於支撐不住,這會兒陷入了昏迷。
此刻,他的內心仿佛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既有對半夏的思念和擔憂,又有對自身無力的痛苦。
他在煎熬著。
不過好在,從脈象看,他並無生命危險,而這些藥應該是感冒藥。
「半夏半夏。」
在夢境中,京霆不斷地呼喚著半夏的名字。
仿佛她就在眼前,但卻始終無法觸及。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焦急與絕望,每一次呼喚,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半夏」
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