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載音樂聲音很大,車速也很快,貫窗而入的風,吹亂了君牧帥氣的髮型,卻吹不散他心裡的哀愁。
君牧緊握方向盤,腦海中浮現出和半夏相處的點滴,在國外的歲月,那些美好的回憶。
伴隨著心中的痛楚,逐漸化為一種溫柔的釋然。
只要她幸福,那便是晴天,他可以默默退讓,可以靜靜守護。
深吸一口氣,君牧重重嘆出,他的眼中已不再是嫉妒和憤怒,而是一種成熟的寬容和理解。
別墅院子裡,有人幫戰京霆打開車門,他將半夏小心翼翼地抱入副駕駛。
此時,鳳娘還在客廳,她與黎叔之間隔著兩米遠,兩人就這麼相互看著彼此。
「你為什麼要把她帶走?」 鳳娘的語氣里,有一絲責怪,眼神中也有一絲哀怨——
「京霆都開媒體見面會了,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你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半夏暈倒之前,我在一家餐廳偶遇了她,她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她說想靜一靜,讓我暫時別告訴京霆。」
黎叔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解釋著,目光卻閃爍著溫情,感動地望著她。
「半夏說,你還活著」
經歷了火災,但容貌和聲音卻奇蹟般恢復了,黎叔真替她感到高興。
幾十年未見,此時此刻,他心中湧起無數複雜的情感,因為自那場火災以後,他一直以為她死了,每年還給她燒紙錢呢。
鳳娘迎著他視線,「既然知道我還活著,你把半夏帶走,說都不說一聲,就不怕我著急?不怕我擔心?」
這段日子,她跟京霆一樣,是焦慮的,是徹夜難眠的。
「你曾經說過,半夏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開心。」 黎叔語氣堅定且溫柔,眼裡含著些許笑意。
鳳娘疑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
怕她怪罪,他又解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總不能在她昏迷的時候,把她送回去吧?」
鳳娘不再說話,她知道是黎光明救了半夏。
不等她這句謝謝說出口,黎叔溫和的目光看向窗外,「走吧,他們已經上車了,你跟他們一起回去。」
鳳娘看了看他,黎叔將目光收回,兩人沉默地對視。
這算是久別重逢,也算是上天的眷顧。
「謝謝你,你自個兒保重身體。」 鳳娘說出口,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
黎叔站在別墅的客廳里,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的花園。
他看到鳳娘上了車,看到車子開走他久久地站在那裡。
今天的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落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他心情有些複雜,心中那份久違的感情似乎在涌動。
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他一直是個守護神,是好朋友般的存在。
所以在國外的那些年,黎叔也給過半夏很多幫助。
在回家的車子裡,鳳娘轉眸望著窗外的風景,她微微有些失神,實在想不明白黎光明剛才的話。
「你曾經說過,半夏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開心。」
到底什麼時候說過?
鳳娘想啊想,想啊想記憶往回拉,直到拉回半夏五歲那年,好像是說過
在半夏的生日宴上,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沒想到,聽者卻有心了,竟被他記了這麼多年?
鳳娘的心情忽然有點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蘭博基尼朝著御竹別墅開去,京霆一邊開著車,一邊牽起半夏的手,他幸福地與她十指相扣,臉上的笑容像個孩子,為了化解尷尬,他分享著近段時間裡,一些比較喜悅的事情——
「安瑜在綜合體設計大賽里拿了冠軍,方圓公司決定採納她的設計了,公司也出資為她辦了慶功宴。」
半夏面色柔和,雖然沒有說話,但唇角似掛著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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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這座加拿大西海岸的璀璨明珠,被雪山和海洋環繞,盡顯大自然的壯麗與城市的繁華。
今天的溫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