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一片忙碌的景象,幾名廚師迅速而有序地在灶台間穿梭。
熱氣騰騰,誘人的香氣瀰漫在空氣里。
紅燒肉在鍋中翻滾,發出滋滋的聲響,醬香濃郁。
清蒸魚正被小心翼翼地端出鍋,身上覆蓋著亮晶晶的姜蔥,色澤鮮美。
蝦仁炒蛋隨著鏟子翻炒在鍋中搖曳,金黃色的蛋液與鮮紅的蝦仁交相輝映,令人垂涎欲滴。
傭人們開始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嚴顏可聞到香味兒,朝餐廳走去,也是給父母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顏可面帶笑意地指揮:「小心點,別讓菜汁灑了。」 她聲音中透著興奮,仿佛這頓飯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更是一場家庭的團圓。
她的人生終極目標,撮合父母,所以她才非常討厭雲蘇酥。
可是沒一會兒,唐棠也走進了餐廳,看到一桌豐盛的菜餚,心中感動不已:「謝謝女兒。」
「媽?」 顏可吃驚,「你怎麼也進來了?出去啊!」
「出去幹嘛?不是要吃飯了嗎?」唐棠戴著跟衣服同色系的帽子,皮膚白皙,保養得當,很是好看。
此時,冬瓜湯也被端上桌,清淡的湯色在燈光下透著溫暖的光澤,湯中漂浮著幾片蔥花,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怎麼樣?都還滿意吧?色香味俱全。」 顏可迫不及待地邀請母親,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嗯,挺好,可我聽說你並不常來這兒。」
「是,我住公寓。」
很快,所有菜式端上了桌,有傭人出去通知,「嚴先生,晚餐準備好了,可以用餐了。」
「嗯。」 嚴魏然從沙發里起身,雙手插兜,朝著餐廳方向走來。
晚餐的氛圍溫馨而久違,三人圍坐在餐桌旁,菜餚的香氣與家庭的溫情交織在一起。
顏可總是忍不住面帶笑意,抬眸瞅瞅父母,想說點什麼,但又沒開口。
唐棠溫柔地望著女兒,心中暗自感慨,女兒的小心思,她是明白的,但復婚不可能。
嚴魏然呢?
他雖然面無表情,卻也難掩心底的感動。
這頓晚餐,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家庭的溫暖,他是非常渴望家庭的,因為從小缺失。
同樣的夜晚,酒吧里。
昏暗的燈光映照著雲蘇酥孤獨的身影,她獨自坐在吧檯前,面前擺著幾杯未飲盡的酒。
沒有朋友,就她一個人。
四十歲的她,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與失落。
與嚴魏然交往三年,她幾乎將全部心血都傾注在這段感情中,從未被公開,也不曾被承認,心裡始終有種隱忍的委屈。
「我做得夠多了吧?魏然為什麼到頭來還是什麼也得不到?」她輕聲自語,指尖輕輕撫摸著酒杯,思緒飄散,唇角掛著一抹苦笑。
每當她和嚴魏然相處時,總是小心翼翼,儘量避免與他女兒顏可碰面。
生怕自己的存在,會成為父女倆關係的障礙。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無論她做得多麼得體,依舊無法贏得自己想要的身份。
「就算是做賊,也該有個歸屬吧?」 女人仰頭喝了一口酒,聲音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酒精的麻痹感並沒有掩蓋心頭的痛楚。
想起與嚴魏然在一起的點滴,她那麼崇拜他,愛慕他,她時常仰望著
想起那些甜蜜而又短暫的瞬間,卻在此刻化為無盡的孤獨與失落。
而此時,嚴家的餐廳里,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雖然沒有笑聲,但是有種別樣的溫馨。
顏可站起身,親自盛了兩碗湯,一碗遞給爸爸,另一碗遞給了媽媽。
菜餚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水晶燈散發著璀璨柔和的光芒,仿佛連通著彼此的溫情。
顏可的調皮、唐棠對女兒的關懷,以及嚴魏然難得的溫柔氣場,都在這個夜晚交織成一種和諧的樂章,統統形成了雲蘇酥無法觸及的幸福。
她坐在酒吧的角落裡,感覺自己就像這杯酒,苦澀而無處寄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