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內心極為複雜,還沒有從她剛才的話里恍過神來。
順產的痛她承受了,剖腹的時候又沒打麻藥!
因為沒有專業的醫生,所以在縫針的時候,技術如此粗糙,導致六年了,那疤痕依然如此明顯?當時傷口也一定感染了吧?
「半夏。」 他深情喚著她的名字,心裡是既震驚,又難過,「你真的好勇敢,好善良。」
林半夏在他的懷裡,打了個噴嚏。
「你受寒了?」他緊張,趕緊取下身上的浴巾,披到她的肩膀上,「我們現在下山吧?車裡暖和些,這雨看樣子是不會停了。」
她沒有抬眸直視他的眼睛,不知怎麼的,她害怕自己會哭。
戰京霆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微微的失神,但也只是一瞬。
然後,他轉身去拿她採摘好的中藥,然後撐起了那把大黑傘,護著她朝山下走去。
暴雨如注,仿佛天空破了一個大洞,將無盡的雨水傾瀉而下。
雨點砸在傘布上,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水花四濺,大地萬物被這場暴雨折磨得狼狽不堪。
樹木也被吹得東倒西歪。
林半夏在下山的途中,鞋襪全濕,腹部的傷口已經隱隱作痛了,這是剖完孩子以後的後遺症,沒縫好,也沒休息好,一到陰雨天,那疼痛感就很明顯。
「半夏,你找到楊易明放火殺害外公外婆的證據了嗎?」 戰京霆決定出手了。
「還沒有。」 她邊走,邊轉眸看了他一眼,「還在查,找當年僥倖逃脫的傭人,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線索。」
「明叔的弟弟還有聯繫嗎?」 他也很心善,「接過來吧,或許有助於明叔的恢復。」
半夏搖頭,「沒有聯繫,他現在可能也生死未卜,因為他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明叔送我上車的時候,被楊易明的人看到了,那車牌應該也被記下了,他把我送到診所,他就走了,也是怕連累我。」
「他叫什麼名字?」
半夏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他的樣子,我能不能試著畫一下?」
「可以。」 戰京霆覺得,這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畫好了,我去尋人。」
兩人下山後,他從後備箱裡拿了套乾淨的衣裳,以及干毛巾遞給她。
然後,他坐在駕駛室里閉上了眼睛,「你先換下來,不然會感冒的。」
啊?
在這兒換?半夏愣了愣,「」 仿佛接了個燙手的山芋。一筆閣 www.pinbige.com